雖然少康堅持著伯靡臨走時給他的勸告,但是久久也等不到這伯靡送來的書信,他也實在是著急的很。眼看著寒澆的軍隊已經渡過瞭然河上游天江,再翻過盤山的山峰,往下就到戈邑了。
其實也沒什麼危機了,那寒澆已經跑得老遠,那豈能是裝出來的。少康是一日一日詢問韓信子伯靡的書信是否到了沒,問他自己是不是可以渡江去剿滅朽氏。韓信子也覺得這一切都沒什麼問題,倒是事情發展的太過如人意,直覺告訴他總覺得哪裡藏有危機。
為了穩妥起見,也是極力貫徹伯靡的指導意見:另可據守金城,也不要僥幸出兵。少康還是選擇了忍受這種誘惑。而寒澆那邊,他也是和少康一樣,心急難耐。每天都和鬼父坐在同一輛轎子裡,磨鬼父的嘴皮子,若是那少康始終不出兵怎麼辦?難道自己真的要跑到戈邑去?鬼父坐在這麼顛簸的車內依然神情穩重,只是一個勁勸寒澆不要著急,該來的總會來的。
該來的總會來的,那褒正請的文人重寫了一封伯靡的書信,簡直天衣無縫,難分真假。於是他從駐守在金城裡計程車兵中選出一位,告訴他如何送信,送到之後又如何說話。在一切都安排妥當後,韓信子終於收到從解城寄過來的書信。
這韓信子也是十分精明之人,收到信後還不忘盤問盤問:
“解城那邊的戰況如何?”
“回大人,老將軍已經攻破錦城,連克數城,已經兵臨戈邑城下了。”
“這麼快。”韓信子有點不敢相信,“那鄭勇將軍還活著嗎?”
送信計程車兵猶豫了一會兒:“大人,鄭勇將軍倒是沒聽說過,倒是鄭季將軍還好好的。我出發之前,還是鄭季將軍率領三萬人馬,攻破的錦城。”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韓信子試探完之後,確信此人是從解城來的,於是就帶著這書信,急忙趕到軍大營,少康身邊。
“主子,書信到了。”
這少康一看見韓信子比平日都顯得急促許多,他料想是不是伯靡的書信到了。果然,他人一進來,就不出所料。
“我老遠看見你就猜到是書信到了,快拿來我看看。”
“少主英明。”於是韓信子把這書信遞交到伯靡的手中。
少主急不可待地開啟書信,一看,信中所說皆是滿天歡喜之言,少康心裡是越看越愛看,高興的大笑起來:“韓信子,你快看,伯靡將軍已經攻到戈邑的城下了。怪不得那寒澆急匆匆就向北趕去,看樣子是你我多慮了。”
這韓信子接過少主手中的書信,看了看字跡,果然沒錯,這的確是伯靡的手跡。信中說,我帶領二十萬兵馬連克錦城,穆城,水城,霍城,徒城,竟然那守城的各個弱不禁風,沒有損失多少兵力就攻到城池之下。韓信子看完信之後,並沒有覺得高興多少,反倒是擔心更加重了。雖然這書信是伯靡親自寫的,可是為什麼老將軍在整封信中未提一句要讓少主據守金城的勸告呢?莫非這信是假的?可是空口無憑,說出來少主也不會相信,現在的情況也只能順著少主了,只要自己還在少主身邊,就一定得讓少主保持頭腦清醒。
“韓信子,你看我們是不是擇日就可以渡江過河,朝那朽氏部落出發。”
“少主,依在下觀點還是留守金城為好。既然伯靡老將軍已經在戈邑取得巨大勝利,那麼我們也就沒有必要冒這個險。”
少康一聽韓信子還是滿口不想讓自己出兵,這伯靡的信中都沒有這般擔憂過,你擔心個什麼。
“韓信子,你不用說了。我已經決定擇日就出兵攻打朽氏,你呀就是消極待兵,聽你的遲早我要吃窩囊虧。”
韓信子也再沒有理由勸告少主留守,雖然對這封伯靡的書信甚是懷疑,可是現在懷疑也沒用,只能自己親自在寫一封書信,告訴伯靡將軍,讓他了解這邊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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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城的百姓聽說駐紮在這裡的帝王之師要啟程徵戰,都自發的為將士們踐行。少康聽說了金城百姓的好意之後,也實難拒絕,只好舉辦了一場聲勢浩大的出征儀式。金城的豪門望族紛紛慷慨解囊,有的直接給兵士塞銀兩,囑咐著到時候升官發財了,別忘了這些曾經給予他們幫助的普通人;有的帶著烤乳豬,烤全雞,烤全鴨等噴香可口的美食款待士兵,讓他們感受金城人的熱情和好客;有的是直接把女兒許配給士兵,千叮呤萬囑咐一定要平安活著回來。終於在一整天的歡慶之後,少康帶領著十萬心情愉悅,各個樂滋滋計程車兵乘上了大船渡過瞭然河。
就在少康一行渡過然河向過邑的進深出發時,寒澆的十萬兵馬已經在盤山駐紮已久。在寒澆駐紮盤山的這些日子裡,他是盼著少康過河盼得心力交瘁,急不可耐。日日夜夜都要把鬼父叫到面前商量若是那少康不過河所該採取的對策。鬼父也是耐得下性子勸告寒澆,少康是必定會過河的,只是時間早晚問題而已。
果不其然,在寒澆到達盤山的一個星期後,從過邑趕過來計程車兵就把少康過河的資訊帶到寒澆的耳朵裡。寒澆聽到這個資訊那是激動無比,說著就要殺他個回馬槍。這時鬼父又坐著四人抬著的座椅,來到大王的身邊。
“大王千萬不要著急,此時還不是回去的最佳時機。”
寒澆那是已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你叫他一等再等實在是比下地獄還折磨。
“鬼父,那少康已經過河,我若此時回去,不正好逮著他路過過邑嗎?”
“大王,你若真想透過這一次戰役滅掉少康的話,就非得靜下心來等到少康到達朽氏部落不可。那少康也是機靈人,你若此刻就班師回去,他難免會有防備,躲得過你的追殺,倒時候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大王休急這一時。”
寒澆聽著鬼父的建議,也知道此番話頭頭是理。可是心頭那股火氣是怎麼也咽不下去,只好又捶桌子又跺地,最後,跑去了訓練場地找人動武來尋點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