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那寒澆也調整好軍隊,就在這個時間段準備離城向戈邑奔去。少康從前方探子口中聽說這件事之後,喜出望外。終於自己也可以帶兵上陣,殺他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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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是格外的好天氣,澆在軍營內清點完兵力後,按著鬼父的對策,出征的儀式都不要舉行,就立馬揮師火速出城,向戈邑的方向前行。
少康為了得到十分詳細的彙報情況,派了大量的偵查人員散佈在寒澆所要經過的沿路上。這寒澆的軍隊行走的是格外匆忙,一路上揚起的灰塵遮天蔽日,隊伍之長那是不見首尾。
終於,寒澆在急行軍的快速前進下,離開了過邑,離開了偵查人員的視線。於是偵查人員急忙趕回來向主子彙報。
“少主,寒澆帶領著大量人馬,急匆匆從北邊的城門出去。”
“回稟少主,寒澆的軍隊已經離開過邑。”
“好啊,寒戲肯定被伯靡那老頭打得落花流水,不然那寒澆也不會走得這麼匆忙。”回到少主身邊的大將軍聽見侍從們的彙報後,急忙從旁議論。
“少主,若此刻我們立馬出兵,必能打得那寒澆前後照應不顧,顧此失彼。少主的帝王之業也就指日可待。”留在大將軍身旁的佐玄也急忙補充到。
“少主,這寒澆才剛走不久。我也尚未收到伯靡大將軍的來信,為了穩妥起見,我的意見是,少主此刻留守金城,等到伯靡大將軍的書信一到,瞭解到情況後,再發兵不遲。”唯一的反對者韓信子看了看讓人懷疑的趙又廷他們之後,就急忙向少主進諫。
少康聽著寒澆離開過邑的事情,高興不已。這是伯靡給他出的戰策當中他最想看到的情況,只有寒澆離開過邑,他才敢帶兵攻城略地,直取過邑。現在那些大臣們又開始據此爭論不休,耳朵都快吵瘋了。
“你們一個就永遠慫恿我進攻,一個就永遠反對我進攻,難道我自己沒有判斷能力,不會自己作出決定嗎?”
“我現在決定,暫且不出兵。等到大將軍伯靡的書信到後,再動兵不遲。”
趙又廷和佐玄他們不高興地看了看從旁幹預的韓信子,覺得他太礙事了,得想個辦法把他除掉才行。韓信子才不管趙又廷他們用什麼眼神看自己,見自己進諫的作用達到了,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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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錦城的吳順是每日都派偵察兵前往馬關口偵查,每天回來的兵士都會告訴他馬關口的奇怪器械是越來越多。吳順站在城牆上是幹著急,派去主子那裡的信使也是沒有一個回來。
就在這一天,在長達十天的搬運過程中,最後一輛投石車終於離開了馬關口,到達了前沿陣地它該到的位置。說是前沿陣地,其實馬關口離錦城還有一公裡的距離,對於士兵來說只能在高地遠遠眺望錦城高大的城牆,但對於投石車來說,已經在可以進攻的射程範圍了。
且說那錦城的城牆是又高又厚,高足足有十米多,厚那是兩米之寬綽綽有餘。吳順站在城牆上雖然對於那勝過他幾倍的人馬還是比較擔心的,但是相對於他自己的城防來說,他還是信心百倍。他已經做好即使戰死沙場也要殺他個片甲不留的心理準備。
眼看著天色是越來越昏暗下來,為了防範伯靡的軍隊夜間偷襲,錦城的城牆上都豎起了晝夜燃燒的火把。這一天又和往日一樣安靜地度過去了,士兵們雖然都各個高度緊張,但是吃飯的總還要吃飯,睡覺的總還要睡覺,城內的作息依然井然有序。
然而守在馬關口的五萬伯靡的軍隊此夜註定要徹夜不眠,因為伯靡計劃的攻勢就要在太陽落下去,月亮高高升起來的那一刻展開。
“鄭季,你負責運送的石料已經完成了嗎?”
“啟稟大將軍,所需石料全部運達,足可以夷平那錦城。”
“好,聽我指揮,等到午夜三刻,錦城的將士全都睡著之時,把這石料給我全部投出去。”
“聽命。”
這睡在城中的將士萬萬沒想到,在這麼涼爽的一個夏夜裡,既然就會是自己的死期。夜靜悄悄的,月亮如行雲流水般輕輕劃過雲頭,用微弱的一點光輝撫摸熟睡的大地。
然而,就在夜已經很深,從錦城出來做夜間偵查計程車兵也都一個個十分睏倦,眼皮都要合上之時,一個人突然發現遠方亮起了火把。接著,等他聚集註意力再定睛一看時,敵方的大營內幾乎被幾萬只火把照得亮堂堂的,他急忙叫醒和他一同出任務的另一個士兵,另一個人早就進入夢鄉了,被旁邊的人給吵醒,火氣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