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者女士您找我?”才休息沒多久的天鷹夫人又一次回到了指揮室內,這一次納洛達遞給了她一倍4倍濃咖啡提神。
天鷹夫人喝了一口,咖啡的味道也沒壞啊,為什麼那位林妹妹反應那麼大?
“剛剛的事情你怎麼看?”
“那對兄妹嗎?”天鷹夫人想了想,“拋開神秘戰士、跨時代的裝置帶來的不安不談,也不考慮他們語焉不詳、刻意偏轉話題讓人感到的疑惑,總的來說,他們至少是友好的。”
“我安排的觀察小隊告訴我,那艘船上的戰士可以忍受那狹窄的空間,甚至不會有一點多餘的動靜,”納洛達嘆了口氣,“紀律性和組織性令人驚訝。”
“不過這不是我叫你來的重點,你看看這個。”
納洛達遞給天鷹夫人一張羊皮紙,上面寫著某種古老晦澀的語言,看懂了的天鷹夫人臉色鉅變,“這不可能!”
“具體方式涉及亞空間,但是絕對可靠。”納洛達語氣倒是平靜,但是天鷹夫人的反應可就大了。
“可怎麼會這樣?”
羊皮紙上的訊息是,泰倫蟲族已經從優格馬斯撤離。
簡單,但足夠令人錯愕,進而否定。
“泰倫蟲族從來沒有放棄過目標,為什麼這次卻放棄了???”
“需要糾正的是,泰倫蟲族並非‘從來沒有’放棄過,”納洛達微微搖頭,“次數很少,但是據我所知的至少至少就有過一次。”
“與想象中的狂野粗暴不同,泰倫蟲族非常的【精打細算】,它們會嚴格判斷進攻帶來的成本與收益,如果進攻的成本嚴重高於收穫的生物質,那麼泰倫蟲群就會放棄進攻,轉道去攻擊其他更‘有利可圖’的星球。”
“可這也不對,”天鷹仔細想了想優格馬斯的情況,非常肯定的判斷道,“優格馬斯的防禦力量或許能夠應付基因竊取者的叛亂,但是不可能有機會讓泰倫蟲群產生如此巨大的損失,優格馬斯也沒有資格召喚什麼混沌生物來幫忙。如果蟲群持續進攻,不會花費太大的成本,幾天之內優格馬斯必定陷落。”
“但你忽略了另一種情況,”納洛達重新拿起羊皮紙,摩挲著上面的文字。
“如果泰倫蟲族發現進攻的收益不夠了呢?”
天鷹夫人沒有反應過來,“如果進攻收益不夠,那泰倫蟲族不會發動進攻啊?”
但是很快,她意識到,“等下,您的意思是?”
“在泰倫蟲族決定進攻,並且讓基因竊取者發起叛亂的時候,進攻的收益是足夠的……”
“但在中途,這個收益出現了某種無法理解的,戲劇性的變化,導致蟲族發現,無論吃掉這顆星球的成本有多低,進攻也不再擁有價值。”
“於是它們選擇了撤離。”
沉默。
“看來你想到了那種可能。”沉默本身就可以代表一些東西。
“無法理解的,戲劇性的變化,例如可以無視亞空間阻礙的折躍。”
“這超出了我的認知。”過了好一會兒天鷹夫人才開口,“就他們兩個人,這,可能嗎?”
“沒事,這也超出了我的。”納洛達難得開了開玩笑,“而且也有可能我們兩個都猜錯了,她們跑的時候不是好多地方都炸了嗎?萬一某個寶貝摔壞了呢?可能性還多著呢。”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天鷹夫人有些嚴肅,“需要和他們……”
“不,一切按剛剛所達成的做,什麼都不會改變,”這次納洛達倒是回答的很快,顯然是做了決斷。
“他們在我們的船上,作為夥伴與我們共行,直到他們的旅途需要和我們分別。”
“別忘了,泰倫蟲族也是我們的敵人,如果真的有能讓蟲子火急火燎的存在……”
“那我們可要好好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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