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想來皇上還沒允諾你那封信,是否會留下來也不一定呢!”
莫淩苦笑一聲道:“我做出此等錯事,哪裡還有顏面留在宮中呢?”
“你也是為了獻帝遺詔,此事豈能怪你?”眾人七嘴八舌的規勸起來。
內侍氣喘籲籲,看見莫淩,趕忙迎了上來:“哎呦,我說統領喲,你還有閑情逸緻在這裡話別呢,皇上那廂可是發了好大一通火氣呢!”
“皇上怎麼了?”莫淩皺緊眉頭。
“皇上…皇上說,要你自個去面聖,將話給說清楚!”內侍一拍手,面上滿是無計可施。
眾人心中也皆替莫淩捏了一把汗,莫淩將行囊丟給近旁的一個兄弟,邁步朝著金鑾殿而去。
眾人嘆息一聲,又圍上那傳話內侍,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
金鑾殿。
莫淩站在殿外,腳步不曾跨進。
“罪臣莫淩,特來請罪!”跪倒在殿下。
殿內傳來劉奇帶著譏諷的聲音:“既是請罪,又為何不進來?”
“罪臣自知罪孽深重,若非皇上念及莫氏一脈,饒了臣這條小命,臣早該以死謝罪,如今實在無言再待在宮中!”莫淩滿臉慼慼然。
劉奇到底是忍無可忍,怒斥道:?“給朕滾進來!”
莫淩領了命,垂首走進殿內。
“朕原先想,先帝病危之時重用對人,該是有些本事才是,卻不想,原來也是個膿包!”劉奇冷笑一聲。。
莫淩低著頭,一言不發。
劉奇深吸一口氣,壓住心頭怒氣,沉聲道:“男子漢大丈夫,卻叫你活成了一個縮頭烏龜,連一封信,也要叫內侍替你轉交,莫淩啊莫淩,朕當真是高估你了!”
“臣…”莫淩卻是啞口無言。
“明日去內務府,將統領的牌子交出來!”劉奇冷冷到。
莫淩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像是卸了塊大石頭,長長鬆了口氣,匍匐下去:“臣,遵旨!”
若皇上還要他留在宮中,他才覺得是受之有愧。
一口氣還未松盡,又聽得劉奇沉聲道:“再去領了刀劍,明日,便來朕身邊當一個禦前提刀侍衛!”
“皇上!”莫淩抬起頭,臉上帶著震驚,實在難以置信。
“生死營養了你這麼多年,總不能白養了,你只要還剩一口氣,便是這宮中的奴才,還不給朕滾出去!”劉奇怒氣沉沉。
殿下,莫淩卻是心潮翻湧。
禦前侍衛,皆是家境顯赫的富家子弟,他莫家早已沒落,他莫淩何德何能。
“臣,謝主隆恩!”一個頭磕了下去,再不負皇恩。
走出金鑾殿,有暖陽照在莫淩身上,彷彿得到了新生一般,從此以後,這金鑾殿,便是他莫淩從頭開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