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被緩緩合上,劉奇面上的厭惡再不加掩飾,伸手將方晴打倒在地,彈了彈衣帶,看也不看方晴一眼。
方晴衣著單薄,撞在木桌上,發出一聲沉悶聲響,抬頭看向劉奇,眼中滿是恨意。
“皇上,今夜你我洞房花燭,你們中原的男人,便是這般對待自己的妻子的嘛?”
“公主難道忘記了,自己這個皇貴妃的位置,是如何坐上的嘛?”劉奇微眯起眼睛,語調平坦,不帶一絲感情。
說罷,便移開視線,冷冷到:“朕當時,可是隻答應了你皇貴妃的位置,至於旁的,你還是不要肖想了,朕今日留宿偏殿,也算是成全了你的臉面!”
劉奇邁步便要往外走,方晴忽然不管不顧的沖了上來,劉奇眼色微沉:“你這是做什麼?”
“皇上,之前是臣妾不對,可臣妾想要這個位置,也完全是因為日落國施壓,不得已為之啊,如今臣妾已經是皇上的妃子了,自然一心向著皇上,皇上,待時日久了,你自會知道臣妾是怎樣的人,你給臣妾一個機會,好不好?”方晴放下姿態,同劉奇說盡了好話。
劉奇冷笑一聲,將方晴抱住她的手扳開:“不必了,你是什麼樣的人,朕早就心知肚明,你又何必在朕面前惺惺作態呢?”
劉奇並未回頭,大步流星的離開寢宮。
方晴跌坐在地上,鴛鴦肚兜掩不住胸口大片風光,可他卻不為所動。
方晴忽然大笑開,只覺悲憤。
婢女見劉奇邁步走出寢宮,心下大驚,趕忙邁步走了進去,卻見方晴倒在地上,衣衫不整,趕忙上前將人扶起。
“貴妃娘娘,這…”
“滾開!”方晴猛的將人推開,扶著牆角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
茉然撞到桌角邊,疼的齜牙咧嘴,到底是不敢發出半點聲響,忍痛退了下去。
方晴裹好衣衫,身子止不住發顫。
她雖行事放蕩形骸,卻也自小飽讀詩書,怎會不知禮義廉恥,今日她是第一次主動勾引一個男人,可那個男人,卻將她當成蕩婦。
她也算聰慧,日落國多少男兒為了娶她不惜爭破了腦袋,偏偏他對她不屑一顧,也罷,看不上她方晴的男人,她也未必能看得上,劉奇啊劉奇,你我,便來日方長罷!
清晨。
天色未亮,劉奇便離開閔喜宮,直奔東宮而去。
茉然忍著膽怯,小心翼翼的推開門,方晴維繫著昨日的姿態,端坐床前,竟是一夜未睡,但掃了茉然一眼,冷聲道:“他去了哪裡?”
茉然愣了片刻,方才反應過來,方晴說的那個他,乃是當朝天子,趕忙答到:“皇上一早便去上朝了,恐擾了娘娘休息,特意叮囑奴才們不要叨擾娘娘!”
“茉然,連你也騙本宮?”方晴冷笑一聲。
茉然趕忙跪了下去,手裡的清水撒了一地:“娘娘,奴婢不敢啊娘娘!”
“他若真的那樣體恤本宮,昨夜又緣何留本宮一人獨守空房?”方晴抬手,摘下窗臺上的一朵花,毫不留情的扔到地上,狠狠碾了幾腳。
茉然嚇得渾身止不住的打著寒顫,戰戰兢兢道:“娘娘,先皇新喪,興許皇上是為了皇上守喪不近女色也為可知呢!”
方晴聞言,眼睛亮了亮,隨即又暗了下去,抬眼看向窗外天色,還未亮,忍不住譏笑一聲道:“他今兒早上走的這樣早,只怕是去了東宮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