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車夫忙千恩萬謝的帶著一行人離開了。
上官文華看著面前巍峨城牆,嘴角揚起一抹古怪的笑意,狗皇帝,你一定不曾想到,我活著回來了皇城!
來年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將軍府。
鳳九猛的睜開眼睛,嚇了身邊的荔香一跳,荔香忙站直身子,笑的欣慰:“小姐,你總算是醒了,大夫說了,你身子虛弱,安胎藥奴婢熱了好些遍,這會子還熱著,你快些喝了罷!”
荔香說罷,轉身將安胎藥端在手上。
洛川看著她手上的藥,並不去接,痴痴道:“荔香,我方才做了個極荒唐的夢,夢見他們說爹爹戰死殉國,從宮裡頭將爹爹的屍首抬了出來,就放在門外,用白布蓋著,可爹爹是一國將軍啊,怎能只用個白布蓋著便放在府外,你說,是不是可笑至極?”
鳳九直笑的眼淚順著眼角落了下來。
荔香的手顫了又顫,一碗藥到底是未能拿穩,摔在地上。
回過神,看著滿地狼藉,幹笑道:“瞧我,這般不小心!”
說罷,彎腰下去,伸手撿著碗渣,順勢將眼角的淚擦去。
聽得鳳九失魂落魄的出聲問到:“那不是夢對不對,爹爹他…”
深吸一口氣,站直身子,忍住眼淚:“爹爹是在宮中出事的,死的不明不白,只一個殉國便打發了嘛?我要進宮去問問!”
“不可啊,小姐,萬萬不可!”荔香慌了神,忙伸手抓住鳳九的腳腕,哀求道:“小姐,你如今不可以真面目示人,又如何能入宮去一問究竟呢?”
“荔香,你放開,若不放開,你我主僕恩斷義絕!”鳳九寒著臉。
趁著荔香愣神之際,邁步直奔著府外走去。
待荔香緩過神來後,眼前哪裡還有鳳九的身影,暗道不好,趕忙邁步追了上去。
鳳府外,鳳九走的跌跌撞撞,似乎隨時都能跌倒。
正前方,顧家商隊走的整齊,鳳九好似視若無睹,定定的要撞上去,車夫趕忙拉著馬兒想要往一邊偏去,可那布匹沉重,到底是躲閃不急。
緊趕慢趕,鳳九到底是與那小少年撞到一處,下意識伸手護住肚子,少年被撞的倒在一旁,袖子裡的令牌也順勢摔了出來。
鳳九看的真切,那令牌上寫的,是上官文華四個字。
整個人霎時清醒了過來,定定看向那少年,少年站直身子,將令牌撿起放到衣袖之中。
車夫慣在商場上打拼,一眼便看出鳳九出聲不俗,趕忙上前賠笑道:“這位小娘子,這孩子第一次隨我出來,冒冒失失的,還請小娘子贖罪!”
“你那令牌,是從何得來的?”鳳九定定看向那少年。
少年怯生生掃她一眼,下意識道:“是旁人丟失的!”
“丟失的,便該還給他,說,你到底是誰?”鳳九出聲咄咄逼人。
荔香氣喘籲籲的追了上來,看見眼前光景,心下一驚,趕忙走到鳳九身邊,關切道:“小姐,你沒事罷?”
“荔香,私藏當朝要犯,是何罪名?”鳳九沉聲發問。
荔香一時未曾聽得真切,啊了一聲,鳳九又重複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