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淡淡笑開,對著內侍點了點頭,轉身走了進去。
內侍身邊的一個小太監迎了上來,撇嘴道:“公公,依我看,皇上與這位姑娘之間怪怪的,若說皇上不上心,可他卻日日惦記著這裡,可若是皇上上心,也只是下了道封妃的旨意,就連稱號也沒賜,更別說叫咱們改口了,再說這姑娘,整日冷若冰霜的,實在是…”
話未說完,頭上便捱了內侍重重一擊,內侍兩眼圓瞪,沉聲道:“主子的事,哪裡輪得到你插嘴!”
那小太監趕忙收了聲,不敢再多言。
鳳九聽得真切,未做停留,邁步走進房內,看來不論如何,都不能在浮雲國久留了!
將房門掩好,便被若柳拉到床頭,若柳指著重新擺弄好的花束,滿臉興奮:“小姐,你快來看看,奴婢這樣放,好不好看!”
“拿去扔了吧!”鳳九淡淡出聲。
“啊?”若柳疑心自己聽錯,詫異的出聲。
鳳九坐回到榻上,輕點了點頭,若柳撇嘴道:“小姐,這樣好看的狐尾百合,為何要扔了啊!”
“這花從前在王府,有水的地方就有,你莫不是沒有看好?”鳳九打起精神問她。
若柳伸手撫過花蕊,咬唇道:“可是也很久沒有見過這花了,離家的時候,還是冬天呢!”
鳳九心下甚不是滋味,輕嘆一聲:“若柳啊,人心隔肚皮,那雲起,不盼著我好啊,誰知道他在這花裡加了些什麼!”
若是為了她好,那日又為何讓她與劉然相見。
“皇上他,該不會罷!”
雲起這些時日委實已經籠絡了若柳的心,若柳現下看著百合花,不由遲疑。
“這後宮到底是個是非之地,你我還是早日離開罷!”鳳九微眯了眯眼睛。
若柳登時急了,撲了上來:“小姐,你如今大著肚子,要去哪裡啊!”
“天下之大,總有容得下你我的地方,船到橋頭自然直,你且放心吧!”鳳九柔聲開口。
若柳定了定神,打定主意,不論如何,她都是要跟在鳳九身邊的。
“那奴婢把這百合端走!”若柳說罷,捧著花走了出去。
那在蠱蟲之中浸湮的花,她的孩子,不需要。
皇宮門外。
兩匹單騎停了下來。
“籲!”劉奇勒緊韁繩,眺望著巍峨的牌匾,難掩心下驚醒。
沒日沒夜的趕了幾天路,總算是到了地方。
劉奇忽然捂住胸口輕咳起來,傷筋動骨一百天,他卻是隻在床上待了兩天便起了身,不曾修養過。
元一趕忙翻身下了馬,緊張道:“王爺,你的傷!”
“無礙,小傷而已!”劉奇推開元一,說的雲淡風輕。
翻身下了馬,正要上前,忽然被一提刀士兵攔住去路。
“二位可是自邊城來的?”
元一趕忙應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