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四下環顧一圈,不見雲起身影,不滿的撇了撇嘴,看向內侍。
“我雲起哥哥呢?”
內侍不敢得罪,趕忙拱手賠笑道:“回郡主,大皇子現下不在啊!”
“胡說!”卓雅郡主猛的伸手拍向身邊的桌子,怒吼出聲道:“我的婢女分明告訴我雲起哥哥在禦書房,不過一會子的功夫,人便消失了嘛?”
內侍擦著頭上的汗,苦不堪言:”郡主,老奴實在不知啊!”
卓雅郡主轉了轉眼珠,壓低聲音又問到:“雲起哥哥可曾說過幾時回來?”
內侍登時如臨大敵,苦不堪言,他怎麼忘了,卓雅郡主自小便古靈精怪,若想瞞住她,比登天還難,可雲起也是他不能得罪的主,只得硬著頭皮出聲答到:“郡主,你就別為難奴才了,奴才當真不知啊!”
卓雅郡主冷哼一聲,索性在龍椅之上坐下,翹著腿道:“那我便在這裡等著雲起哥哥!”
“郡主,這龍椅!”內侍驚呼一聲。
古來龍椅乃是聖物,怎能由她一個女子輕易坐上去?
卓雅郡主怒瞪他一眼:“怎麼?這椅子,我坐不得嘛?你且叫雲起哥哥來同我說,否則我今日,便不下來!”
雲起待在暗處,兀自捏了一把汗,他自打成年起便手段暴戾,敢在他面前無法無天的,怕是也只有這卓雅了。
卓雅乃是將軍之女,這將軍為了救他那父皇,把命葬送在戰場之上。
他那父皇雖然混蛋,卻也知曉怎麼安撫軍心,將那將軍的遺孤接到宮中,以公主之禮養大,做郡主之稱,這個遺孤,便是卓雅郡主。
按理說她自小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本不該與自己這個不得寵的皇子有瓜葛,可偏偏她自小便喜歡黏著他,只要有人欺負他被她撞見,必定要千百倍的奉還回去。
偏生他那父皇要安撫軍心,不敢拿這位郡主如何,也得敢怒不敢言。
日漸長大,這位郡主居然說喜歡他,雲起對她無意,不願自小情分一朝葬送,自此之後,他便日日躲著她。
宮裡躲不了,他便往宮外去,也算是相安無事。
今日卻被她堵在這裡,委實頭疼。
在暗處躲了許久,卓雅郡主似乎同他耗上,沒有要走的意思,反倒吩咐內侍去替她泡上一壺茶水。
雲起無奈,只得走了出去,幹笑道:“卓雅妹妹,好巧啊!”
“雲起哥哥,你總算願意出來見我啦?”卓雅抬眼,語氣之中滿是哀怨!
雲起對著內侍使了個眼色,將人遣了出去,走到卓雅身邊坐下,賠禮道:“哥哥這幾日忙的緊!”
“你單單是這幾日忙嗎?你莫不是忘了,你我已經一年未見了!”卓雅怒吼出聲,到底是難平心下怒氣,伸手扯上雲起的耳朵。
雲起疼的悶哼一聲,笑意不減:“一年之久了?你瞧瞧我,當真是忙的糊塗了,竟然都不記得日子了!”
卓雅於心不忍,鬆了手,兀自抱著手生悶氣,雲起輕嘆一聲,耐心哄到:“卓雅,我如今也算半個太子,身擔監國之責 你不該同小時候那樣任性才是!”
卓雅眼睛亮了亮,回頭看向雲起,滿懷期頤道:“雲起哥哥,你從前告訴我,等你日後手握大權,便不需我保護你了,由你來保護我,如今,你可以保護我的嘛?”
“自然可以!”雲起笑的寵溺,伸手輕撫上卓雅發端。
卓雅反握住他的手,眼睛晶亮:“那你何時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