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樊將軍也有壞毛病嘛?”鳳九來了興致。
“當初我剛嫁進來,他日日去軍中,與那幫兄弟喝的爛醉,後半夜才回來,我剛做了新婦,便要照顧他,當初不知他是去了軍中,以為他是去了煙花之地,方才喝的爛醉呢,日日以淚洗面,直到懷了身孕,脾氣大了起來,有一日在他酒醒之後發了一通火氣,他方才改了過來,如今想來,只怕是沒見過我發那樣大的火,被嚇壞了罷!”提及丈夫,李慕月面上滿是滿足的笑意。
鳳九不由心生豔羨,感嘆道:“只怕即便夫人想要天上的月亮,將軍也會叫人取了來罷!”
李慕月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我看姑娘同殿下說過,殿下未必不會摘了月亮拱手討姑娘歡心呢!”
鳳九神色黯淡下去,喃喃道:“罷了,只怕我於他,不過是可有可無…”
李慕月見她興致不佳,忙又開口道:“姑娘錯了,我那口子,心思極粗,我若是愛意思與他說話繞些彎子,他只怕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了,需得一字一句的告訴他,那榆木腦袋方才知道如何去做,姑娘說,可氣不可氣?”
“可將軍卻一直以夫人為中心,夫人說什麼,他都一一照做,雖說耿直了些,卻也無傷大雅呢!”鳳九心事重重,勉強笑著。
視線時不時落在門外,李慕月自然知曉她在想什麼,笑到:“姑娘莫要看了,殿下今兒一大早便出去了!”
“出去了,去了哪?”鳳九下意識詢問出聲。
話一出口,便後悔了,甚是窘迫,撇嘴道:夫人誤會了,我不是在找他呢!”
李慕月抿嘴一笑,將早膳擺好,柔聲道:“姑娘先用些早膳罷!”
城外。
土地廟。
劉奇負手戰立,身後忽然傳來異響,心下一沉,空手接下對方刺來的一劍。
“七皇子?”身後人扔了劍,語氣帶著嘲弄。
劉奇轉過身,看見一黑衣人。
“閣下知曉我是誰,卻不以真面目與我相見,只怕有些不妥罷!”劉奇沉聲開口。
那人嬉笑著,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張極為年輕的面容。
劉奇心下一驚,他這樣年輕,是如何做到讓顧行之那般愛財如命的人,心甘情願將萬貫家財拱手相送的?
“殿下不必詫異,此次,是家父派我來的!”眼前人似是看出他的困惑,出聲解釋。
劉奇面色陰沉:“你們是如何知曉我在皇城的?”
他此番行事低調,按說絕不會被人察覺才是,更何況樊將軍絕不會告密。
“皇城中遍佈我的眼線,殿下回城,我自然是一清二楚!”
想要知曉他何時回來,派人等在永安當不就行了,永安當隸屬劉奇,皇帝已然知曉了。
劉奇靜看著眼前人,心下波濤翻湧,他到底是何人?是敵是友?
少年輕笑一聲:“殿下不必擔心,倘若我想要加害殿下,早在殿下回城之時便可動手,何苦等到今日!”
劉奇自袖中取出那封信件,扔到少年腳邊:“如今我依照信上寫的,隻身來了,你到底打算做什麼?”
少年不慌不忙,撿起那封信件,撕的粉碎,揚手灑到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