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之坐在太師椅上,身邊坐著一房美妾,神色悠然。
戲臺上咿咿呀呀唱著一出空城計。
正唱到那一句:我正在城樓觀山景…
身邊美嬌娘忽然慘叫一聲,再睜眼時,自己脖頸處懸著把長劍。
來人一席黑紗掩面,冷笑道:“顧老爺當真是好興致!”
顧行之嚇得驚慌失措,大叫道:“來人啊,來…”
面前人將手上的佩劍往前送了一分,登時便見了血。
“顧老爺最好還是配合些,否則我這把刀劍,可不長眼!”
他能沖破府上的死士闖來這裡,武功可見一般,顧行之再不敢呼救,面上攢出個討好的笑意,褶子堆積在一起,當真是殷勤。
“這位壯士,我顧家富可敵國,不知你想要什麼,若是想要銀子,只管說,我讓下人取了給你,若是想要美人,也只管提,我自會雙手奉上,還請壯士高抬貴手,饒了我這一命!”
來人手上力道不減分毫,冷笑一聲:“富可敵國?顧老爺可真是好大的口氣!”
一手握劍,另一雙手,已經提起顧行之的衣領。
顧行之頭上滿是冷汗,不敢反抗,任由他提著,往書房處走去。
美妾早已嚇得暈死過去。
將顧行之扔到書房中的太師椅上,來人若無其事的在書房中翻找起來。
顧行之抓住時機,伸手開啟暗格,取出放在其中的一把長劍,還未拿穩,便被一個銀針射穿手掌。
顧行之慘叫一聲,手上的劍也應聲落地。
“顧老爺是聰明人,想必應該比我清楚,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這等蠢事,還是少做為妙!”黑衣人淡淡出聲。
顧行之捂著流血不止的手,再不敢輕舉妄動。
黑衣人輕車熟路的自書間取出一封信,沖著顧行之揚了揚。
顧行之看的真切,他是從自己的書中取出此物的,可他顧府書房,從不放書信,這一封,從何而來呢?
黑衣人走近,將信封抵在顧行之面前,輕笑道:“顧老爺好好瞧瞧,這上面寫的,是什麼字!”
“顧老爺親啟…”顧行之口中喃喃,視線輕移,看見底下蓋著的紅章,陡然變了副神色。
“這…這…”
那紅章,分明是梁國之物。
黑衣人眼中笑意更甚:“看來,顧老爺是知道這是何物了!”
顧行之回過神來,慌忙辯解:“不,這信件不是我顧府之物,我根本不知此物從何而來!”
黑衣人將信拿在手裡,細細把玩著:“顧老爺不知道不要緊,可是昨日有人在府外撿到了梁國死士的令牌,顧老爺這冤屈,已然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顧老爺一張容光煥發的臉登時慘白,面上血色盡失,用灰頭土臉來形容也不為過。
“怎麼會這樣…”顧行之無力的靠在太師椅上,太師椅發出沉悶聲響。
他顧行之不是什麼純良之人,這些年為了錢財做的黑心事不再少數,可當真沒做過這等通敵賣國的事。
“顧老爺,我是來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