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刀斬向手足,乃是滔天罪行。
雲起忽然勾唇露出一抹邪笑:“你莫不是酒還沒醒,我哪裡有本事殺了我那些弟弟!”
鳳九掩上門窗,走到屋內。
“若是他在皇宮,你自然沒有辦法,可你那三弟,近日上了戰場,他身邊,有你的親信,屆時趁其不備殺了他,再嫁禍給太子,等浮雲國大亂,你再回去,假意被太子控制住,那麼,你便是下一任太子,大皇子,我說的,對與不對?”鳳九眸色深沉。
這些事,都是前世他醉酒之後告訴她的。
這本是他永世不會啟齒的秘密,當初參與此事的人皆被他屠殺幹淨,他不願面對此事,手刃手足,與他那冷血的父皇,無甚區別。
雲起忽然起身,將人抵在門窗之上,眸色陰冷:“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大皇子,你我可是同一陣地的!”
鳳九走到桌邊坐下,抬起頭,似笑非笑。
她知曉雲起的軟肋,只是他一貫好強,這種事必然對她啟齒。
“你可是在擔憂你那位親信要如何從戰場上逃回來?”
雲起眸色陰沉:“女人太過聰明,可不是件好事!”
鳳九勾了勾唇:“這便不牢大皇子操心了,我如今有辦法能解你燃眉之急,只是,你也得幫我個忙才行!”
雲起來了興致,在鳳九身邊坐下:“那你便要說說,是何事了!”
“問你借一種蠱,能叫人乖乖聽話的蠱!”
晌午。
鳳九方才從雲起房中出來,若柳早已等不及。
終於等回來鳳九,再按捺不住心下激動,朝著鳳九奔去。
“小姐,你猜猜,如何了?”
鳳九勾起嘴角:“你這樣開心,只怕八九不離十了!”
若柳獻寶似的將手上的衣衫舉起,衣領盤扣處一片顯目的赤紅色。
“小姐,奴婢今日可是抹了一層厚厚的守宮砂在這衣服上呢,磨著她換上,剛貼上這守宮砂,她脖子上便起了紅痣!”若柳眉眼飛揚。
鳳九嘴角揚起一抹冷笑,還是處子,如何便有了身孕了?
“小姐,奴婢這就去和殿下說,讓他懲治那個女人!”若柳憤然出聲。
說罷,便欲往外跑去,卻被鳳九出聲攔住。
“慢著 你這是要去哪啊?”
“去找殿下啊,她既撒了謊,自然是要讓她得到應有的懲罰了,否則小姐這幾日的委屈,豈不是白受了!”
鳳九不由好笑,想來她這幾日哪裡受過什麼欺負,不過看著那歡喜,心下有些膈應罷了,倒是那歡喜,怕是沒少受委屈。
“好了,這件事先不要告訴任何人,她看見脖子之上的紅痣,自然明白,屆時也沒有臉面再待下去。”鳳九一副息事寧人的姿態。
若柳甚是不滿,嘟起嘴:“小姐,你原先分明什麼都不怕的,如今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來了,哪裡還有忍讓的道理!”
“若柳,我已經是“已故”之人 自然不能像以前一樣放肆,這件事便這樣辦罷,你且退下!”鳳九輕嘆一聲
若柳跺一跺腳,拿起衣衫走了出去。
入夜,人聲寂靜,卻有一黑影悄悄潛入府中。
歡喜在睡夢中被細碎聲音吵醒,警覺起來。
“誰?”
窗柩被推開,對方動作快的竟讓她未瞧見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