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從奄奄一息的難民營中,殺出一條血路,有了今日的造化,可見他決不是等閑之輩。
不多時,苗姑走了出來,衣衫上沾上點點血跡,林傲趕忙迎了上去,緊張道:“大夫,無常他怎麼樣了?”
苗姑欲言又止,看向劉奇,劉奇點了點頭:“但說無妨!”
“命撿回來了!”苗姑沉聲道。
林傲聞言,方才鬆了一口氣,又聽得苗姑出聲:“只是他傷在肋骨,劍氣震碎了骨頭,只怕以後都不能再提重物了!”
無常乃是他的副將,不能提重物意味著什麼,眾人心知肚明。
林傲眉頭緊鎖,劉奇沉聲道:“命保住便好,身子,便好生將養著罷!”
林傲回過神,長嘆一聲:“只是他這人天生自負,若是知曉…”
不忍再說下去,搖了搖頭,擺手道:“罷了罷了,一切皆有定數,保住一條小命,已然算是他的造化了!”
天色漸深 林傲本欲留劉奇在營中用了晚膳再走,不料劉奇歸心似箭,一刻也等不及,只好放行。
營外,三人坐在馬上,苗姑看了眼天象,出聲道:“殿下,子時會有大雨,還是快些走,找地方避雨!”
“好!”劉奇點了點頭,陽氣馬鞭,絕塵而去。
邊城。
鳳九同若柳坐在一處,手裡提著針線,眼神卻有些飄忽不定。
她一貫討厭耐著性子做事,現下繡著一副水墨畫,卻總是心神不寧。
若柳見狀,甚是無奈,放下手中針線,出聲抱怨道:“小姐說無所事事,要找些事來做,奴婢好容易找齊了繡線,小姐卻又不能專心,真真是白費我一番心思!”
鳳九索性將針線放了下來,嘆了口氣道:“好若柳,我心繫殿下,自然不能專心做事,這去了也有半月,也不知何時回來!”
若柳聞言,眉頭不覺也皺了起來,小聲附和道:“是啊,這足足有半月了,也不知何時回來!”
鳳九哪裡不知她的心思,出聲打趣道:“叫你走時還同元一拌嘴,現下好了!”
若柳被戳穿心思,心下惱怒,嗔怪道:“哪裡的事,我才不想他,只是牽掛殿下罷了!”
鳳九低低笑開,若柳被她笑的更加惱怒,忍不住伸手輕拍了一下鳳九的背脊。
她下手極輕,不料鳳九卻忽然捂住胸口,急促的喘息起來。
若柳見狀登時慌了,站起身,走到鳳九近前,緊張問道:“小姐這是怎麼了?”
鳳九心跳的厲害,只知喘氣,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若柳登時無措起來,眼中噙著淚水:“都是我不好,下手不知輕重,如今苗姑也不在,這可如何是好啊?”
鳳九隻覺眼前晃的厲害,身子一輕,竟然要往地上跌去。
身後忽然有一雙手將她扶起,低沉的聲音傳來:“小姐,你沒事罷?”
有冰涼的東西被送入鳳九嘴中,良久,鳳九方才恢複了意識,眼前重又恢複清明。
抬頭看見珈藍,心生疑惑,撫額輕聲問到:“你方才給我吃的,是什麼?”
“薄荷葉!”珈藍淡淡出聲,倒了一杯水遞給鳳九。
“謝謝!”鳳九接過他手上的水,喝了一口,心下疑慮還是沒有打消,抬頭又看向珈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