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走回到桌邊,將桌上的酒清理幹淨,轉身走出賬外。
副將正等在賬外,看見上官思凡身影,趕忙迎了上去:“上官姑娘!”
上官思凡將手上酒杯扔給他,冷聲道:“殿下已經喝了藥,一時半會醒不來,讓你做的事如何了?”
“姑娘放心,糧草已經買了回來,不夠也只夠大軍撐上三日!”副將恭敬出聲。
上官思凡點一點頭,沉聲道:“那便在三日之內將對方拿下,你再派人去試探,那林傲,究竟死了沒有!”
按說自己那日的箭射穿他手腕,理應是必死無疑。
副將應著,正欲離去,上官思凡卻再也撐不住,身子虛晃了晃,朝著地上跌去,那副將陡然變了臉色,扔下手上的酒杯,將上官思凡扶起。
她現下可千萬不能有事,劉真醒不過來,她若是再出事了,可真真是群龍無首了。
“姑娘!姑娘!”副將晃著上官思凡的身子,對方卻毫無反應。
猶豫再三,還是抱起上官思凡的身子,往軍醫賬中走去。
片刻之後。
軍醫替上官思凡診治一番,面色陰沉。
“到底如何了?”副將急切出聲質問。
那軍醫輕嘆一聲,緩緩搖了搖頭:“這姑娘傷的極重,五髒六腑皆有損傷,被救了回來,卻也留下了後患,即便靠著人參續命,也活不了幾個年歲了!”
副將心下大驚,那日她踏馬而來,揮劍重傷了林傲,又殺了對方副將,那般驍勇善戰,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她居然受了這麼重的傷。
副將尚在驚愕,躺在床上的上官思凡卻悠悠轉醒,睜開眼睛,正遇得那軍醫想要替她施針,眉頭一擰,反手抓住那軍醫雙手,將人壓在地上。
軍醫被她反握住雙手,疼痛難忍,連聲哀嚎起來,副將見狀,趕忙上前勸道:“姑娘,這位是軍醫,是想要替你醫治!”
上官思凡聞言,方才鬆了手,自床上站了起來,冷冷到:“無需醫治,給我開些陣痛的藥便可!”
頓了頓,又強調道:“要烈性的!”
那軍醫聞言大駭,出聲阻止:“萬萬不可,你現下傷的極重,再用上那烈性止痛藥,對身子損傷極重啊!”
上官思凡眼底毫無波動,淡淡道:“不過是一副殘敗不堪的身子罷了,也不知能撐到幾時,現下殺出這裡才是正事!”
“姑娘!”副將同那軍醫異口同聲的喊到,想要再規勸一番,讓她改變心意。
卻被對方一記眼刀制止:“莫要再勸,我的身子,我最清楚,拿藥罷!”
那軍醫無奈,只得轉身替她拿藥。
副將猶豫再三,還是出聲問到:“姑娘這樣,又是何必?”
上官思凡勾了勾唇:“難不成你想死在這裡?”
說罷,再也不看他,轉身往外走去,頭也不回道:“拿了藥,送進我營中!”
那副將替她不甘,開口道:“姑娘不是什麼善人,現下自然也不是想要將我們救出鹽路,自然還有別的緣由,難不成…”
“住口!”上官思凡厲聲喝止,轉過身瞪著那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