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這時,劉真去了鹽路的訊息傳到她耳中,什麼多加保重,全是狗屁,他若是死了,她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於是拖著病體,日夜兼程,來了鹽路尋他,只可惜他眼裡,只有他的江山!
她幼時便在生死場上學會一個道理,無論心下有多酸楚,都要笑,這樣世人才不會認為你好欺負,看輕你!
上官思凡仰頭,露出一個悽美的笑意,眼角卻落下一滴淚來。
身子崩開的傷口血跡斑斑,只是被身上墨黑色的夜行衣藏住。
上官思凡伸手擦去嘴角的淚,勾了勾唇,有什麼關系,總歸你在他眼裡,只是個冷血無情之人!
上官思凡握緊佩劍,朝著劉奇離去的方向趕去。
邊城。
劉奇走後,府邸便靜了下來,珈藍要學武,鳳九便替他找了個武術師傅,不必日日見他在眼前轉悠,看穿自己的心思,鳳九落了個自在。
前幾日還能靠著房裡的書解乏,這幾日書皆被她翻遍了,又無所事事起來。
若柳端著一份茶點,興沖沖的推門走了進來:“小姐,快來嘗嘗我新做的點心!”
鳳九合上面前野史,懶懶站起身來,有些興致索然。
不忍拂了若柳的興致,鳳九強打起精神,笑問到:“今日又做了什麼?”
“小姐嘗嘗!”若柳獻寶似的拿起一塊點心,遞到鳳九嘴邊。
鳳九淺嘗了一口,只覺唇齒間皆是茶香,又帶著些許奶香,甚是奇異,來了幾分興致,又嘗了一口,出聲問到:“這是如何做出來的?”
若柳眨了眨眼睛,有意賣著關子:“那我可不能告訴小姐,小姐若是喜歡吃,我便再做了給小姐送來!”
鳳九無奈搖了搖頭,出聲問到:“那位歡喜姑娘,最近如何?”
若柳撇撇嘴,對歡喜成見頗深。
“她先前幾日嚷嚷著房裡採光不好,偏要換了那間與殿下書房離得極近的臥房,這幾日又藉口無聊,竟要去殿下書房,真真是不要臉!”
鳳九勾了勾唇,緩緩開口:“她竟然想要去,讓她去了便是,否則回來在他面前告上你一狀,你該如何是好?”
“是,奴婢知道了!”若柳不情不願的應著。
入夜,有一身影輕手輕腳的走到鳳九房門外,自懷裡拿出一樣東西,是一精巧的瓷瓶,瓶裡藥汁呈墨黑色,甚是詭異。
歡喜猶豫良久,終是狠下心,開啟瓷瓶上塞的軟木塞,顫顫巍巍的伸手要將那瓶裡的藥往吃水的井裡倒去。
忽然有一雙手握住歡喜拿著藥瓶的手。
歡喜做賊心虛,情急之下便要尖叫出聲,大手捂住她的嘴,自她手裡拿過瓷瓶,將人帶到明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