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梓苒輕笑著,帶著小廝轉身離去,有下人推門走了進來,急切道:“王爺,那女人這樣猖狂,要不要派人給她點顏色瞧瞧?”
劉奇揮了揮手,那小廝只得離開。
她竟然敢來,就表示她已經做好周全的準備了,倘若自己動了手,難保不會有旁人知曉,屆時得不償失,可不太妙。
劉奇將信件展開,信上有落款,日期是半月前。
自己現下趕去,還來得及。
“元一,收拾東西,去鹽路!”劉奇果斷出聲。
元一心下一驚:“可是殿下,你剛剛回來,身上的傷還未好,現下就走,也太倉促了些!”
劉奇伸手打斷元一的話:“無礙,鹽路不得不去,否則就要被他們搶佔先機了!”
元一止了聲,不再相勸,劉奇緘默許久,方才又緩緩道:“這些事,還是暫且不要告訴阿九,等明日啟程時,再告知!”
“殿下,那城主狡猾,倘若他發現殿下不在,可如何收場啊?”元一忽然想起那城主,急切出聲問到。
“他前幾日才見了我,倘若再找來,便說我又病了便是!”劉奇淡淡出聲,邁步往房中走去。
清晨。
自鳳九起身之際,右眼便跳個不停,直跳的她心神不寧起來,掀開被子走了出來,只見珈藍也站在外面,昨日洗了個澡,現下看起來爽利不少。
鳳九詫異於他來的這樣早,皺眉道:“你何時來的?”
“天色尚未破曉之際!奴隸一向要這個時辰醒!”珈藍出聲答到,似乎並未覺得自己起大早有何不妥。
“明日不必起的這樣早了!”鳳九淡淡應著,走到桌邊坐下,還未捂熱石凳,劉奇便匆匆趕來。
鳳九心下詫異:“你們一個兩個的,怎的都起的這般早?”
“阿九,我…”劉奇話到嘴邊,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咬咬牙,到底是將話嚥了回去。
珈藍凝視他良久,緩緩道:“他是來辭行的!”
劉奇冷冷看他一眼,他不該多言,珈藍聳肩:“你說我說,有何分別?”
說罷,十分識趣的退了下去。
劉奇嚥下心下火氣,凝視著鳳九:“阿九,他說的不錯,我今日確實要離開!”
“你要去哪裡?”鳳九忽然心慌的厲害。
“前些日子鹽路上多了許多流民,專搶食鹽,想必此事你也有所耳聞罷!”劉奇緩緩出聲。
鳳九不由氣結:“你竟然知道那鹽路上多了流民,卻還要去送死?那都是些被逼到絕境上的人,連死都不怕,還會懼怕你嗎?”
鳳九說的,他又何嘗不知呢?可是劉然,已經帶兵去了。
鳳九咬一咬唇瓣,聲音忽然變得極輕,喃喃道:“你不珍惜你這條命,我卻極珍視呢!”
劉奇心下登時一暖,走到鳳九近前,將她摟入懷中,出聲安慰道:“阿九,並非是我想去,只是劉然已經帶兵前去了,此事事關重大,太子之位決不能輕易落到劉然手中!”
鳳九隻覺心中酸澀,她自是知曉太子之位的重要,自知勸不住他,輕聲問到:“你何時走?”
“三刻鐘後!”
“這麼快?”鳳九驚撥出聲,只三刻鐘,只怕是來不及替他打點行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