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苗姑絲毫沒給她留情面,冷冷到:“王爺只是皮外傷,未曾傷到筋骨,用不著!”
歡喜面上漸漸有些掛不住,站在原地,面色青一陣白一陣。
劉奇輕聲道:“歡喜姑娘,你還是同阿九一起去看看住處罷!”
歡喜心下一時苦澀交加,他叫她做阿九,叫自己卻喚做全名,其中差距,一看便知。
歡喜低著頭,掩下眼中酸澀,點了點頭,鳳九上前道:“既然如此,姑娘便同我來吧!”
說罷,拉著歡喜便往外走去,歡喜一步三回頭,頗為不捨的看著劉奇。
若柳看在眼裡,沒好氣道:“歡喜姑娘對王爺可真真是一片痴心啊!”
歡喜聞言不由愣住,未曾想到若柳會這般直白的拆穿自己,小心翼翼的看一眼鳳九,對方面上情緒似乎沒有太大波動,趕忙解釋道:“姑娘可千萬不要胡說,王爺帶我脫離魔爪,我只是擔心王爺。”
鳳九忽然停下腳步,轉身看向歡喜:“是姑娘救了王爺,我該替王爺謝謝姑娘才是,今日招待不周,改明兒等王爺傷好了,我便同王爺一起設宴,向姑娘謝罪!”
字字句句都在告訴歡喜,她與劉奇,才是一家人,歡喜不知該接什麼話好,心下又苦又澀,只得幹笑著點頭稱是。
走到一處空房間前停下,鳳九笑到:“就是這裡了,倘若姑娘需要,晚些時候,我派一個丫鬟過來給姑娘!”
歡喜登時便惶恐起來,趕忙擺手道:“不…不用了,我自小做慣了粗活,現下給我配一個丫鬟,實在是太過抬舉我了!”
鳳九倒也不再堅持,只簡單叮囑了幾句,便同若柳離開了。
歡喜看著鳳九珊珊離去的身影,步履輕盈如蜻蜓點水,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沾染了灰塵的繡花鞋,只覺自慚形愧。
她自知自己比不上鳳九,卻又隱隱有些不甘,若是她自小長在皇城,孰知她會不會比鳳九差呢!
歡喜咬了咬唇瓣,轉身往房裡走去。
鳳九轉了個彎,離了歡喜住處,若柳方才憤憤不平的出聲:“小姐,你剛剛瞧見了沒有,她看著殿下的眼神,眨也不眨一下,真真是不要臉至極!”
鳳九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若柳,沉聲問道:“若柳,我現下是什麼身份?”
“小姐你是…”若柳猶豫著,卻也實在不知鳳九現下是什麼身份,憋了良久,方才憋了一句:“不論小姐現下是什麼身份,反正都比那鄉野女子好!”
“我對於皇城的那些人,是個死人 在這邊城也只靠著殿下才能勉強立足,日後殿下所作所為,你不許異議!”鳳九冷冷出聲。
若柳聞言,心下替鳳九不甘起來,還欲再爭辯:“可是小姐…”
鳳九抬手,打斷若柳要說的話:“好了,你莫要再提了!”
說罷,邁步往前走去,不多時,又走到苗姑房門外,房門大開,只見苗姑收拾的身影,鳳九暗想著,只怕劉奇已經離開了,猶豫片刻,還是邁步走到房內。
看著地上沾了血跡的紗布,鳳九隻覺觸目驚心,急切的出聲問到。
“苗姑,他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