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銀票遞到歡喜手上,歡喜只顧著看劉奇的面容,忘了推脫,將銀票遞到她手上,劉奇轉身欲走,推開門,只見滿天風雪。
劉奇微側開臉,歡喜回過神,趕忙追了上來,出聲道:“塞北的雪都是這樣,一時半會下不停的,公子今日便歇在我這裡,明日再走吧!”
“這…”劉奇面露為難。
皇城之中最講究男女有別,鳳九從前不過喜愛與人攀談,或是樂意多看幾眼那些長得俊俏的男子,便被人說的浪蕩不堪,現下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怕是多有不便。
只是邊境女子大都豪放,不在意什麼男女有別,歡喜走到房內,將一扇小門緩緩開啟,裡面有著一張小小的木床,歡喜撓著頭笑道:“這床是我爺爺在世時睡得,今夜我便睡在這裡,你們二人睡在外面吧,外面的床要大上一些!”
“這怎麼使得?”劉奇趕忙阻攔。
裡面潮濕,怎好叫她一個弱女子睡?
歡喜大咧咧的擺了擺手,朝著他揚了揚手裡的銀票,咧嘴笑到:“想來這銀票,足夠你們找一間好的客棧,睡上十天半月了,我現下不語你們推辭,你們也不要與我客氣了罷!”
說罷,順手拿過一床厚重被子,鋪到床上,劉奇揚起嘴角,背上傷處仍舊隱隱作痛,索性不語歡喜推辭,捂著胸口,在床榻上坐了下來。
元一湊到劉奇身邊,壓低聲音道:“殿下,今夜當真要歇在這裡?”
“不然,你還有什麼好去處嘛?”劉奇出聲反問。
元一被問的啞口無言,想來外面風雪交加,哪裡還有好去處呢,想來歡喜這裡,便是最好的去處了。
城牆外。
站著幾個長著絡腮鬍子的大漢,氣勢洶洶。
鳳九一行三人在城門外停下,鳳九穿戴嚴實 厚厚面紗遮住整張臉,叫人看不到真容,若柳扶著她的手,殷切道:“小姐,這裡便是殿下的陣地了!”
“比那皇城雖小上些,可這裡比皇城要自由多了!”鳳九打量著面前巍峨的城牆,眼底有些許欣慰。
來這裡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劉奇可以養精蓄銳,待有朝一日東山再起。
“來者何人?”忽然有淩厲聲音在城牆上響起。
鳳九抬眼看去,只看見一個長得矮小,面板黝黑的男人站在城門上,面色不善。
若柳湊到鳳九耳邊,壓低聲音道:“小姐,那位便是這裡原先的城主了!”
鳳九心下冷笑,這城主看起來便不好相與,想來是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啊?
鳳九對著若柳伸出手,若柳心領神會,自袖中摸出腰牌遞到鳳九手上。
鳳九對著那城主揚起腰牌,不慌不忙道:“我乃七殿下的人,爾等還不快快放行!”
那城主看清鳳九手上腰牌,面上劃過一絲惱怒:“是永安王的人!”
永安王是劉奇在邊城的封號。
他做了幾十年的城主,一人獨大,這城裡,哪一個不是認他為主,現下忽然來了一個土皇帝,比他小上幾十歲,要與他分上一杯羹,他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