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真仍是不滿,嘴中嘟囔不休。
元妃端起手邊茶盞,淺飲了一口,淡淡道:“你可別忘了,她身後,可是整個張家!你現下,可得好好哄著她。”
劉真到底是止了聲,不再言語。
張琴拼命捂著嘴,瞪大著眼睛,不敢相信自己都聽到了什麼,淚水順著眼角不住的滑落著。
一旁的小柔看不下去,作勢便要沖進去,被張琴用力攔下。
“小柔,別去!”張琴喑啞著聲音。
“他都這般對小姐了,小姐還要忍氣吞聲嘛?大不了咱們收拾包裹回了張府,反正那行囊還沒有卸下,夫人王爺又不是養不起小姐和腹中孩子!”小柔憤然出聲。
張琴唯恐她聲音大了驚動裡面的母子二人,趕忙捂住小柔的嘴,往暗處躲去。
可到底是遲了一步,驚動了劉真,劉真警覺的問了一句:“是誰?”
張琴手心滿是汗水,死死按住身下的小柔,劉真已經邁步往這一處走來。
正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有小廝匆匆趕了過來,氣喘籲籲道:“殿下,不好了,沐清殿出事了!”
“沐清殿?”劉真皺了皺眉頭。
顧不得管這一處的動靜,慌慌張張往房裡走去,同元妃商議起來。
張琴鬆了口氣,放開自己的手,小柔仍是不甘,怒聲道:“分明是他們對不起小姐,小姐躲什麼?”
張琴沉下面色,冷聲道:“小柔,現下,你該喚我一聲王妃。”
“可是…”
“不得有微詞!”張琴語氣之中滿是威嚴。
小柔無法,只得壓下心頭不滿,應到:“是!”
張琴艱難的扶著肚子起身,眼底是一片死灰,她對劉真心死了,可是孩子不能沒有父親,不管怎樣,她都要保住這孩子嫡長子的位置!
小柔趕忙上前扶住張琴,主僕二人緩緩往房裡走去。
二人走出良久,暗中走出兩個人影來。
上官卿卿眼底帶著玩味,打趣道:“劉真不是叫你在這守著,你早就知道張琴來了,為何不將她趕走?”
上官思凡面色嚴峻,不發一言。
上官卿卿換了個舒服姿勢,繼續出聲道:“只怕你是存了私心罷,不願叫那張琴纏上劉真罷?”
上官思凡未否認,卻也不願心事就這般被上官卿卿看透,淡淡道:“那你呢?就甘心劉奇為了救鳳九被貶?”
“住口!”上官卿卿眼底滿是恨意:“思凡,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來找你,便是想要忘了此事,現下好容易忘了,你又提它做什麼?”
上官思凡勾起嘴角,輕輕一笑,想來,都是天涯淪落人,誰也不該拿誰打趣。
既然她戳了自己傷處,上官卿卿也毫不留情道:“她現下懷著身子嫁了進來,身後又有張家撐腰,你即便不滿,又能如何?難不成將她趕出去?”
“今日她聽見了這麼多,自然已經死心了。”上官思凡面色淡然,對於張琴,她倒是不甚擔心,總歸劉真心裡沒她,只要她不纏著劉奇,便好了。
說罷張琴的事,上官思凡轉身看向上官卿卿,出聲問到:“劉奇已經走了些時日了,你打算如何?”
“今夜便啟程!”上官卿卿咬一咬牙,她連日收好了行李,只待今日出發。
“找他再續舊情?”上官思凡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