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命我將她送去宮中了…”那車夫楞楞答著,不知有哪裡不妥,居然叫若柳緊張成這般地步。
“是何時走的?”若柳又焦急的問到。
“今兒早上,小姐剛醒,便叫我送她走了。”
若柳登時面如死灰,雙手無力的自那車夫衣領之上滑落,原來,小姐早就看破了,想來今日那粥,也未曾吃。
若柳腳下踉蹌,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去,走到門外,卻又幡然醒悟,自己隻身一人,如何能進宮,一籌莫展之下,狠了狠心,走到那車夫身邊,一把攥住那車夫的胳膊。
情急之下,力氣也極大,那車夫疼的齜牙咧嘴的直嚷嚷。
“姑娘,你可別這般拽著我!”
“快…快送我去永安當!”若柳焦急出聲,也未等那車夫出聲,踉蹌著便往馬車上跑去。
她走得快,腳步虛浮,沒留意腳下一塊碎石子,搖晃了幾下,眼看著便要摔下去。
那車夫哎呦一聲,一把將若柳抓住,唏噓道:“姑娘你可多加小心,這地上石子這般多,若是摔下去,可不是鬧著玩的!”
若柳顧不得許多,再次催促道:“快,你動作快些!”
最後再控制不住自己,怒吼出聲,那車夫見狀,知曉定然是出了大事,耽擱不起,登時也慌了神,待若柳在車上坐穩,便拉著她往外往府外跑去。
正是正午十分,路上行人繁多,馬車前行的速度也慢了下來,若柳在車上心急如焚,再等不及,掀開轎簾,徑直下了馬車,焦急要往永安當走去。
雖說京中不大,可光憑借那一雙腳,也要走上一炷香的功夫。
那車夫焦急大喊起來。
“姑娘,你且等一等,待出了這一段路,便暢快了!”
若柳哪裡聽的進去,慌不擇路的朝著永安當奔去。
身形微轉,不多時,便再也尋不到若柳的蹤跡。
那車夫唏噓不已,無奈有一輛馬車拖住腳步,只得緩緩駕著馬車朝著若柳追去。
若柳只顧著向前沖,全然沒有注意到有一輛馬車在她身後駛來。
那車夫瞧見若柳,已然是來不及將馬停下,焦急大喊起來:“讓開讓開!”
若柳滿心只有鳳九,哪裡能聽得到身後呼喚,馬車徑直朝著若柳撞去。
若柳痛撥出聲,跌倒在地上,面上血色全無。
有一女子聽見劇烈聲響,忙掀開轎簾,檢視情況,只看見若柳神色痛苦的躺在地上,捂著傷處不住的輕聲呻吟著。
“劉伯,你去瞧瞧,那姑娘怎麼了。”女子出聲如潺潺清泉,甚是好聽。
那車夫忙點著頭,朝著若柳走去,態度卻毫不客氣。
“我方才叫你躲著些,你是沒有聽見嘛?”
若柳忍著痛意,扶腰站起,身子踉蹌一番,險險站穩。
那被叫做劉伯的車夫皺了皺眉頭,暗道時運不濟,這女子看起來傷的極重,若是借機想要取錢財,可當真是難纏。
不料若柳卻看也不看他,直奔著永安當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