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柳陡然瞪大了眼睛:“小姐的意思是…”
鳳九輕輕搖了搖頭:“若柳,現下沒有證據,不得胡亂猜測,只是這馬車忽然便壞了,方才又只有她在場,我只是懷疑罷了。”
若柳心下氣憤,朝著趕車的車夫走去,那車夫坐在車上,睡得香甜,若柳伸手將人叫醒,質問道:“你方才在這,有沒有看到人來?”
那車夫被人饒了清夢,抖了個激靈,看清面前的人,趕忙告罪:“小的該死,不該打盹,小姐還請贖罪。”
“你先起來。”若柳將人叫起。
那車夫站直身子,惶恐不已,鳳九走上前,沉聲問到:“我且問你,方才有沒有瞧見人來?”
“小姐,我…我方才睡熟了,實在是沒有看見啊。”車夫苦著張臉。
若柳正欲發怒,卻被鳳九攔下。
“罷了,也怪不得他。”
這馬車,鳳九是萬萬不敢坐了,囑咐車夫將馬車帶回去修,自己則同若柳邁步往回走去。
若柳到底是難掩心下憤怒,咒罵道:“小姐,那劉小姐,也太過分了些,倘若我們今日真的上了車,只怕兇多吉少。”
鳳九笑笑,不置可否。
二人往前走著,迎面撞上出來採買的李凡。
李凡瞧見鳳九,面上劃過一絲欣喜,十分恭敬的對著鳳九行了個禮:“見過大小姐。”
“李公子免禮。”
鳳九的視線落在李凡手上,只見他拿著兩本詩經,封面一般無二,竟是買了兩本一模一樣的詩經。
顯然不是給自己買的,鳳九隻當他是買來與劉心人手一本,笑問道:“公子這本書,是買給公主的?”
不料李凡卻陡然變了神色,十分警惕的看向四周,壓低聲音道:“不知小姐可否借一步說話。”
鳳九心下一驚,知曉那詩經定然大有文章。
李凡帶著鳳九來到一處酒樓,徑直上了二樓雅間,雅間臨窗而建,長安城盡收眼底,掌櫃的見到李凡只淡淡的點了點頭,顯然他是這裡的常客。
鳳九在窗邊坐下,看著底下攢動的人群,不由出聲感慨:“李公子當真有雅緻。”
李凡將手上詩經遞到鳳九面前,笑到:“小姐看一看,這本書,有何不妥。”
鳳九面上帶上一絲疑狐,將詩經開啟,才看兩行,便變了神色。
匆匆翻回開篇,只見閉著處寫著二個大字,三相。
三相。
合在一起,便是湘。
鳳九合上書頁,冷眼看著面前的李凡,沉聲問到:“這本書,是殿下要你寫的?”
李凡點了點頭:“正是。”
書裡雖用化名,但直指劉真,書上所寫,皆是大逆不道之詞。
“他不要命了不成?”鳳九心下驚慌,厲聲開口。
“小姐無需驚慌,殿下與我用的皆是化名,無論如何,都不會被旁人知曉。”李凡信誓旦旦的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