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鳳九自夢中轉醒,便聽聞院中下人病倒的訊息。
“小姐,東院和西院,現下都無人了。”若柳自院中跑回來,累的滿頭是汗。
現下老夫人被鳳煜軟禁,曾氏也被關在柴房之中,家中大小事宜,皆由鳳九定論。
“若說一個兩個病了,倒也不足為奇,可這東院與西院,足足二十多個下人,如何能全都病倒了?”
鳳九面色陰沉,當機立斷的往後院走去,出聲道:“若柳,隨我去耳房瞧一瞧。”
若柳應著,隨著鳳九一起往耳房走去。
還未走近,便聽見不絕於耳的慘叫聲。
鳳九面色陰沉,推開一間耳房的門便走了進去,只看見床上歪七扭八的倒了好幾個下人,皆是面色慘白。
“小姐,這可如何是好啊小姐?”若柳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小姐才掌家不久,便出了這樣的事情,這倘若叫老夫人知曉,必然要編排小姐的不是。
鳳九蹲下身子,打量著面前一個小廝的情況,片刻之後,抬起頭,沉聲道:“你去將雲起叫來!”
“大皇子?”若柳面上帶著一絲茫然:“現下這關頭,不是應當叫府醫嘛?”
“我且問你,他們為何會這樣?”鳳九出聲發問。
若柳搖了搖頭:“我昨日同小姐一同在正席上,不知他們發生什麼了吖。”
“這些人都出了狀況,若不是吃壞了東西,便是被人暗中動了手腳,他們昨日吃的東西,是與我們一樣的,為何我們吃了沒事,他們吃了便有事了?”鳳九微眯起眼睛,疑心漸起。
若柳眼前一亮,開口道:“小姐的意思是,這些人,是中毒了?”
鳳九點了點頭:“而且你發現沒有,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點。”
“什麼共同點?”若柳越發好奇。
“這些人昨兒晚上,都與雲起一同打掃院子了,你覺得他們現下變成這樣,是拜誰所賜?”鳳九挑了挑眉。
若柳豁然開朗,點頭道:“小姐,我明白了,我這就去找大皇子。”
說著,直奔著廂房外而去,彼時,雲起剛剛起身,好整以暇的搖著手上摺扇,他在這府上是個閑人,雖穿著下人的衣物,卻不需做什麼正事。
遠遠的瞧見若柳匆忙朝著自己跑來的身影,雲起趕忙站起身,笑到:“我說若柳,這大早上的,你這般行色匆匆的來找我,可是你家小姐想我了?”
若柳被他害得東奔西走了一個早上,現下正滿腹牢騷,自是不願給個好臉色與他,惡狠狠的瞪了雲起一眼,出聲道:“大皇子,我們小姐找你。”
果真是她在找自己,雲起收起摺扇,揉著自己微微發酸的背脊,出聲抱怨道:“你來的正好,我正要去與你們家小姐說說呢,也不知那房中擺的是什麼床,直叫我枕的頸子疼。”
“大皇子還是去找小姐,親自說罷。”若柳說著,轉身往前走去,雲起趕忙跟上她的步伐,二人直奔著耳房而去。
鳳九已經叫來府醫替那些下人診治,雲起聽見眾人的呻吟聲,難免有些心虛,做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煞有其事的出聲問到:“這是怎麼了?”
鳳九冷眼看著他,冷哼一聲道:“怎麼了?大皇子心下不清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