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起彎腰將那令牌撿起,發現是鳳府內家生子才會有的令牌,登時便領悟了若柳的用意。
只是那衣裳實在太過寒酸,無論如何,也與自己的氣質不符合。
見雲起似乎不太滿意,若柳不由得撇嘴道:“大皇子,這衣裳,可是我特意找了大個子要來的。”
“大個子是誰?”雲起皺了皺眉頭。
“是府上最難講話的人啦,想來也只有他的衣裳,大皇子才能穿的合身,大皇子先拿他的完,轉過身,留下空間給雲起換衣裳。
雲起到底是不忍毀了若柳一番心意,嘆了口氣,飛快的將身上的錦緞換了下來,換上了那衣物之後,只覺得百般不適,不住的扭動著身子。
若柳等的焦急,出聲問到:“大皇子,您好了沒有?”
“好了,只是這衣裳,怎的這般別扭?”雲起盤著釦子。
若柳回過頭,看見雲起這一身打扮,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想來看慣了大皇子穿錦鑼綢緞,現下乍一換上這傭人穿的衣物,倒是有些不認識了呢。
若柳眨了眨眼睛,出聲笑到:“大皇子這般,倒是別有一番韻味。”
雲起被她這般一說,心下登時更加無措了,說什麼也不願穿上這一身與若柳一同去見了鳳九。
只是若柳哪裡肯給他機會臨陣脫逃?這衣裳換都換了,你即便是不想去,那也得去!
若柳不由分說的拉著雲起往前走去,雲起只得將帽子往下壓了壓,跟著若柳往裡走去。
二人一人搬著一箱金子,直奔著鳳九房中走去,這幾日因著曾氏被關進柴房的訊息,皆是人心惶惶,無人察覺到雲起的異常。
二人有驚無險的走到鳳九的廂房門外,若柳忽然生出一股怯意,也不知小姐知曉自己擅自做主,將雲起留了下來,會不會怪罪自己,不過事已至此,也只能這般下去了。
若柳咬咬牙,上前一步,叩了叩門,出聲到:“小姐,我回來了。”
“進來!”鳳九清冷的聲音透過厚重的檀木門傳了出來。
若柳深吸了一口氣,帶著雲起推門走了進去。
鳳九正拿著口脂細細抹著,原本蒼白的臉色在口脂的遮掩下,倒是明朗幾分。
若柳躊躇著走上前,將黃金放在地上,對著雲起使了個眼色,雲起也學著她,將黃金放在了地上。
鳳九瞥了那黃金一眼,淡淡問到:“他沒有要?”
若柳到底是心虛,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帶著哭腔道:“若柳擅自做主,特來請小姐原諒。”
鳳九不明所以,皺了皺眉頭道:“你這是做什麼?你做什麼了?”
一旁的雲起再忍不住,將帽子掀了下來,大大方方的出聲道:“你也別怪她了,她是擅自做主,將我帶過來了!”
鳳九皺緊眉頭,面上劃過一絲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