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我求求你了,你便給我個痛快,將我殺了吧!”曾氏說完,又忍不住哀嚎起來,聲音悽慘之極。
若柳疼的頭皮發麻,對著雲起出聲問到:“這斷腸蟲,當真有那麼厲害?
雲起聳聳肩:“不然給你來一條試試?”
若柳嚇得縮一縮脖子,連連搖頭,她可不要被這蟲兒咬斷了腸子。
那廂,曾氏仍然在痛苦的哀嚎著,鳳九蹲在一旁,並不著急,只淡淡的看著她,緩緩出聲問到:“姨娘現下,還是不打算說嘛?”
曾氏只顧著哀嚎,似乎並沒有聽見鳳九在說什麼。
鳳九輕輕搖了搖頭,站直身子,輕嘆道:“罷了,若是如此,那鳳九便不強求了。”
鳳九說著,轉身便欲離開,冷不防被曾氏抱住了腿。
“不…”曾氏痛撥出聲。
鳳九對著雲起使了個眼色,只見雲起十分悠閑的自懷裡拿出一把笛子,放在嘴邊吹了起來。
笛聲悠揚,那蠱蟲很快便在曾氏肚中安分下來,曾氏只覺得死裡逃生,靠在一旁,不住的喘著粗氣。
雲起說的不過是個幌子,蠱蟲養在宿主肚子裡,宿主死了,蠱蟲便也就死了,他那蠱蟲皆是費心養成的,死了幾萬只方才得了這麼一隻,便這麼死在曾氏的肚子裡,如何能甘心。
那蠱蟲只會讓曾氏受些苦,並不會真的要了她的性命。
見曾氏鬆懈下來,鳳九不忘出聲提醒道:“姨娘,這蟲,可還在你的肚子裡呢。”
雲起很適時的停下了曲子,那蠱蟲又開始活動起來,直叫曾氏痛不欲生。
曾氏趕忙朝著鳳九爬去,出聲哀求道:“阿九,我求求你,你就看在相識多年的份上,放過我吧,我保證,以後都做牛做馬報答你,你讓我往東,我決不會往西!”
若柳中一旁暗道那蠱蟲厲害,就連平日裡趾高氣昂的曾氏,現下都在小姐身下搖尾乞憐。
鳳九緩緩蹲下身子,面上帶著笑意,出聲道:“姨娘,只可惜我娘當初,連祈求你的機會都不曾有呢!”
說罷,惡狠狠的朝著曾氏的心窩子處踹了一腳,曾氏被那蠱蟲傷了,現下又捱了鳳九這一腳,氣血攻心,生生咳出一口血來。
“這阿九的名號,也是你能叫的?”鳳九冷冷開口,收回自己的腳,往回走去。
雲起看著曾氏奄奄一息的模樣, 出聲問到:“還要繼續嘛?到底是你的姨娘…這…”
“你未曾看見我娘親咳血身亡的樣子。”鳳九的語調沒有一絲起伏,今日,她若是放過曾氏,便是對不起她九泉之下的母親。
雲起聞言,不再出言相勸,只拿出了一把匕首,在右手食指上割出一道口子,他與蠱蟲血脈相連,直到那蠱蟲死了,才會休止,現下他損了一處,那蠱蟲勢必會在曾氏肚中攪動的更加厲害。
果不其然,那廂,曾氏掙紮的更加厲害,那發帶已經深陷她血肉之中。
若柳看著雲起手上的傷口,驚撥出聲,忙問到:“公子,你的手受傷了,要不要拿東西敷一敷?”
雲起搖了搖頭:“之所以傷了,是為了讓那蠱蟲活動的更厲害,現下若是包紮,豈不是沒了效果。”
那蠱蟲現下暴躁,直在曾氏腹中翻滾著,要將她的胃撐破一個洞出來。
曾氏苦不堪言,終是忍耐不住,痛撥出聲道:“我說,你放過我,我什麼都說!”
鳳九對著雲起點了點頭,雲起上前一步,滴了一滴血到曾氏面前,伸手捏住曾氏的下巴,不多時,那蠱蟲便順著曾氏的嘴爬了出來,因著在曾氏肚中吸飽了血,身子由黝黑變成了血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