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奇瞭然的一笑:“無事,孩子的天性嘛,想我小時候,也是極為黏我母妃的。”
裴勇嘆了口氣:“是啊,可惜這孩子的娘,死的早。”
裴勇的夫人是難産而死的,這麼多年,他也是情深,獨自撫養著亡妻留下的孩子長大,全然沒有動過再找一個的心思。
裴勇套上外衣之後,匆忙趕去同劉奇商議要事了。
見著劉奇端坐在正廳,這才察覺到自己怠慢了,趕忙開口道:“殿下且等上片刻,屬下這就去給你泡茶。”
劉奇出聲叫住他:“裴兄不必麻煩了,我只是過來同你商議一番便走,你且過來坐下。”
裴勇聞言,坐了過去,虔誠的開口道:“殿下有什麼吩咐,盡管吩咐便是。”
劉奇笑道:“裴兄還是喚我一聲劉奇吧,總是殿下殿下的叫,倒叫我有些惶恐了。”
“那怎麼行。”裴勇驚呼道。
他在軍中待了多年,一直看重君臣有別,殿下及是殿下,怎的能直呼其名呢。
知曉裴勇固執的性子,劉奇也不再出聲相勸,話鋒一轉,開口道:“裴兄,我如今在宮中的地位,你是知道的。”
七皇子不受寵這事,幾乎是人盡皆知。
裴勇也是個耿直的性子,點了點頭,道:“這事,我也有所耳聞。”
劉奇不甚在意,繼而說到:“原本,我是想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等著我那父皇一駕崩,我便帶著我母妃去往封地,可是誰曾想…”
劉奇眼神微沉,裴勇嘆了口氣,開口道:“殿下不要太難過了,世間事,哪有不離別的。”
劉奇點點頭:“話雖如此,但是我母妃死的太過不明不白,我到底是意難平,現如今,就連我身邊人,她們也不放過。”
裴勇出宮前,一直待在長公主身邊,早已練就了一顆七竅玲瓏心,此番當然是知曉劉奇話中的意思,於是出聲問到:“殿下,你的意思是?”
劉奇眸色微沉,望著裴勇,問到:“裴將軍,我倘若要反,你要不要幫我?”
裴勇心下一驚,眼睛瞪似駝鈴,在他心中,謀朝篡位,那是隻有亂臣賊子才能做出的事情。
“我知曉你的顧慮,只是如今,上官家橫向霸道,百姓民不聊生,裴將軍,你當真沒有一絲動容嘛?”劉奇出聲循循善誘。
怎麼會不動容呢,那上官鄆,仗著他老子在朝中的地位,整日在外強搶民女,他也是為人父母,家中有女兒的,怎會不知那些父母的感受。
見他沉思,劉奇又出聲道:“裴兄,你意下如何?”
裴勇抬起頭,面色有些為難:“殿下,即便上官家橫行霸道,但是皇上到底還未倒臺,這君臣有別,你若是反,恐會落人口舌啊。”
“裴兄!”劉奇出聲打斷裴勇,眼中滿是堅決:“如今,皇帝昏庸無道,上官文華虎視眈眈,我們不反,你怎知上官家不會反?你可知,如今宮中,處處都是上官家的耳目,他若是沒有二心,又何必如此。”
裴勇聞言一愣,上官文華已經猖獗如此了嘛?那皇上是知,還是不知?
劉奇看出裴勇心中所想,出聲道:“如今宮中皆道,皇上獨寵元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