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公公。”鳳九走到屋外,恭敬的答到,禮數分毫未錯。
整理好儀容之後,鳳九起身,發覺身上穿的衣物甚是不妥,於是對著若柳喚到:“去將我那件月白紗裙取來。”
“啊?”若柳不由驚呼:“小姐,這不妥吧?”
小姐身上這件襦裙,好歹是米白色,而那件襦裙,是徹徹底底的白色,今日是宮宴,小姐穿白色,難保不會落人口舌。
“無礙,你去給我取來。”鳳九又吩咐道,她與劉奇如今已經緊緊的綁在了一起,密不可分了,他既可以為母守喪,穿上一身白衣,自己為什麼不可以同他一樣呢?
宮中之人即便有什麼想法,也不能拿她如何。
若柳只得去到屋內,將這件紗裙取了出來。
鳳九換上紗裙之後,周身多了些遺世獨立的味道,氣質清冷。
“走吧。”鳳九對著若柳說到。
“是。”若柳恭敬的應著,上前一步,扶住鳳九的手。
二人蓮步輕移,朝著正殿走去,劉奇一行人已經等在那裡,鳳九走上前,元一看見若柳,白了她一眼,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嘟囔到:“女人真是麻煩。”
天知道他已經隨殿下在這等著有多久了,若柳死死的瞪著他,火藥味十足。
劉奇看見身著白衣的鳳九,心下一驚,在這樣的日子穿白衣,她不怕惹來非議嘛?
隨即又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要與自己榮辱與共,自己未母守喪,她的意思是,要陪著自己嘛?
“殿下,鳳九姑娘,咱們快些走吧。”嶽公公出聲催促道,劉奇本就位卑言輕,若是因為遲到而被帝王斥責,實在是劃不來。
“好。”劉奇移開視線,坐上了轎輦,鳳九隨後也踏上了一旁的轎輦,馬車行動起來,往前走去。
宮中不比宮外,若柳自然是不能再上馬車,於是在一旁走著,做小廝打扮的元一也在一旁走著。
若柳抓住時機,走上前,怒氣沖沖的開口:“你方才說話是什麼意思?”
元一白了她一眼:“字面上的意思。”
若柳怒了,伸出手擊打在元一的胸口,卻又吃痛,縮回了自己的手,元一的身體,也太過僵硬了,打的自己手都痛了。
“你怎麼皮這麼厚啊?”若柳捂著自己的手,不滿的嘟囔。
其實這也怪不得元一,他一直習武,身上自然都是肌肉,若柳這點力氣,打在他的身上,無疑像是在彈棉花。
若柳憤憤不平的收回自己的手,滿臉怨懟的望著元一。
“真是蠢!”元一瞥了若柳一眼,滿臉不屑。
“臭男人!”若柳怒不可遏的吼道。
“蠢女人。”元一也不甘示弱,當下便回擊道。
二人往前走著,一路上唇槍舌戰,倒也算熱鬧,嶽公公一直含笑看著這對活寶,想來興盛宮有了這兩人,也不會太冷清吧。
去到亭中的時候,已經是人滿為患,座無虛席。
劉奇找了個僻靜的位置坐下,他一貫坐在最偏僻處,只因他並不想參加這些活動,卻又無可避免,於是便找最靠外的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