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一個身影焦急的沖了進來。
元妃看清來人,出聲苦澀:“父親。”
上官文華是聽聞訊息之後,立馬趕回來的,步履倉促,厲聲問到:“人呢?怎麼樣了?”
府醫跪倒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去,看著這幅光景,上官文華的心登時便涼了一半。
再看向劉太醫,他同樣是嘆了口氣,未再言語了。
上官文華踉蹌著上前,床上的可是他的獨子啊,怎麼會這樣?
“我的鄆兒啊!”上官夫人哭喊著。
“別吵了,都是你慣的!”上官文華怒吼一聲,上官夫人嚇的登時噤了聲,小聲抽泣著。
上官文華震怒之後,又冷靜下來,問到:“是誰幹的?”
一旁走出來一個小斯,戰戰兢兢的開口:“沒,沒能看清。”
元一和裴勇皆帶著面具,且是趁著無人之時鑽了進去,所以無人看清他們的面孔。
“廢物!”上官文華怒吼一聲,臉上青筋凸起,嚇的那個小斯登時便跪倒在了地上。
上官夫人像是想起了什麼,急切的出聲:“是太師府那些人,一定是的,鄆兒今日下午才擄了李慕月回來,結果就出了這事,一定是太師府的人幹的。”
上官夫人從地上爬了起來,眼中怒火,口中喃喃:“一定是李慕月那個小賤人,我要讓她死,以洩我心頭之恨。”
上官文華一把拉住她,怒吼著:“你去做什麼?”
上官夫人心頭恨急:“我讓去給鄆兒報仇。”
“你教出的好兒子,居然搶奪一個即將出嫁的女人回家,被人教訓到現在還有去找人家,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上官家出了這麼個畜生嘛?你丟的起這個人,我上官文華可丟不起!”上官文華怒氣沖沖的開口。
上官夫人被上官文華吼的愣住了,呆在原地,仍是意難平:“那難道就要讓鄆兒白白的受了這個苦嘛,他還這麼年輕啊。”
上官夫人又伏到上官鄆的身上,低聲抽泣了起來,上官文華被她哭的煩不勝煩,喝止到:“哭,就知道哭,除了哭,你還知道做什麼?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
上官鄆在他孃的縱容下,橫行霸道了多年,此番卻吃了這麼大的啞巴虧,他若是知道這樣,想必打死也不敢打李慕月的主意。
“那個丫鬟呢?”上官文華沉聲問到。
上官夫人一愣,上個月,府中的一個丫鬟被查出來有了身孕,那孩子,自然是上官鄆的,自己嫌她家世卑賤,將她關到了柴房。
此時上官鄆已經成了個廢人,那丫鬟定然是不能殺了,上官夫人有些慶幸自己沒有殺了那個丫鬟。
“我這就讓人放了她。”上官夫人趕緊站起身,往外走去,這番,不緊不能殺了那個丫鬟,反倒要把她給供著了,畢竟,她肚子裡懷著的,可是上官家的唯一血脈了。
上官夫人焦急的趕去了柴房,命人將那丫鬟放了出來。
元妃看著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弟弟,兀自擦淚,如今可如何是好。
上官文華眼神微沉,囑咐著:“如今你弟弟算是完了,這個家,就得靠著真兒了。”
元妃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上官文華的意思,父女兩相顧無言。
第二天,上官鄆不舉的事已經在城中傳遍了。
傳到了鳳九耳中,鳳九不禁一愣,上官鄆如此不可一世,這次是誰讓他跌了這麼大一個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