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山的辦公室內,巨大的書桌上鋪滿數百張黃宣紙,一支湖州狼毫,一碟暗金硃砂。這是白家人連夜採購準備的。
陳樂一張張寫,按照《一頁經》記載臨摹一個繁奧的符紋,僅僅是一個,六筆,但是寫廢了幾十張紙。
額角,有冷汗。
“符籙一道,果然也是博大精深啊!”陳樂不認輸,又寫廢了幾十張,終於,一個稜角鋒銳、跳脫張揚的符紋出現了;法度嚴謹又不失靈動飄逸。
陳樂擦了擦汗。
“陳先生,成了嗎?”
一旁,白崇山、彭真、鄭鋒都面色緊張。
“差不多……我試試吧。”陳樂念動一段咒語,右手劍指淩空虛劃,最後一指點在符籙上方三寸處,注入靈力!原本寂靜的辦公室內,半空中,突然,憑空凝聚出了一朵微小的雲,這雲,雖然小,卻蒸騰翻滾、自有一派氣勢,裡面,甚至隱隱有雷光閃現!
白崇山、彭真、鄭鋒眼見這等奇異景象,都目瞪口呆——修道者,果然手段神奇!
“九陽紫雷符……果然,有雷電威勢啊!”
陳樂點點頭,收了功法,雷聲消隱,雲團散去,他手一抄,符籙收進懷裡。
“走吧,叫上白小姐,去會會他!”
陳樂推門而出,三人緊隨其後,走向花園。
……
日光下,暖風中,花園裡芬芳馥郁。
年輕的花匠叫陸江,一年前進入白家,根據工作記錄,他任勞任怨、盡職盡責,一直表現優異。此刻,陸江依然在修剪花枝,神情專注。
距離他十幾米,陳樂停住了腳步。他忽然對身邊的白崇山嚴肅說道:“白總,白小姐身上的問題,必須盡快解決了,不能再拖了!”
白崇山一愣,點點頭。
“要我出手也可以,我在山上,隨師父學了二十多年法術,白小姐體內有邪祟附體,只要我請來天師降妖除穢,分分鐘就能搞定!”陳道。
“那就……請陳先生,趕緊做法,請來天師!幫幫小茹!”白崇山焦急道。
“咳咳……白總,你以為天師是你想請就請的?施展這法術,我要折陽壽的!”陳樂攤了攤手。
“陳先生,我是個生意人,要什麼條件,您盡管開!”
“好!白總爽快!錢……我夠用,不在乎,不過……嘿嘿,我看白小姐,實在是難得的美人胚子……”陳樂說著目光斜視白靜茹,盯著她嬌柔的胸脯,甚至伸手,當著白崇山的面,“啪”,結結實實拍了她玉臀一下,並且用掌心捏了捏白靜茹的臀尖!
“呀!你幹什麼!”白靜茹受了驚嚇,趕緊躲到父親身後。
“這……”白崇山皺眉了,“陳先生,我只有這一個女兒……”
“對,正因為你只有一個女兒,所以,你是選擇,把她許配給我,平平安安過完下半輩子,還是……幾天之後,當場暴斃?!”陳樂撓了撓頭,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
此時,一旁的彭真說話了:“白總,陳先生如果真能請來天師,我覺得……答應也無妨,鄭鋒,你說呢?”
鄭鋒也點點頭。
白崇山面露難色,似乎在內心掙紮。
此時,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傳來:“不行!”
……
說話的,正是年輕花匠陸江。
他從花叢裡走出來,面色白淨,但是,明顯能看到,他的臉部肌肉因為憤怒而扭曲。
“不行。”他又重複了一句。
“你是誰?”白崇山冷冷瞪著他,“我們談事情,你一個花匠多什麼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