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山,少說兩句!”
高景堂說話了,他怕激化矛盾,及時制止了事態發展。
在剛才給白靜茹施針的過程中,他感知到了一點異樣,但吃不準,所以一直沒說出來。此刻,聽陳,高景堂問道:“陳樂小友,剛才我給靜茹施針,察覺到她體內似乎還有一絲……微不可查的氣息,詭異、紊亂,我不敢確定,這究竟是……”
陳樂心頭一動,這高景堂,果然是“神醫大國手”,雖然他看不見“氣”的流動,但是靠銀針探查,竟然能察覺出白靜茹體內詭異之氣的“種子”。
“這是一粒種子。”
“什麼種子?”
“煉製毒氣成為‘種子’,植入宿主體內,吸食精血,伺機而動。”
經陳,高景堂震驚:“你的意思……這是有人下的蠱?以氣為蠱?!”
陳樂點點頭:“而且,看時間,已經有大半年了。”
“你是說……半年前,有人給我女兒身體下了蠱,要害她?!”白崇山急了。
“可能是要害她,也可能以她作為籌碼,來害你。”
“高老,他說的……”
高景堂一陣沉吟,半晌,他鄭重點了點頭:“有道理……小友說得很對,種種跡象來看,確實是蠱,而且以‘氣’為蠱,這下蠱之人,是個高手!”
“那……該怎麼辦?!”
白崇山雖然商場百戰、沉穩如山,但此刻,他發現女兒身上竟然有神秘陰毒的“蠱”,不禁心神全亂了;唯一的希望,是身邊這位德高望重、妙手回春的神醫。
但是,回應他的,是高景堂的嘆息。
“唉……”
高景堂表示,天地之大,醫道之廣,自己窮盡一生,只不過略懂皮毛;對於這高明的蠱毒,完全束手無策。
“崇山,如果真要救小茹,說不定……還只能靠這位陳樂小友了。他的醫道修為,我根本看不透……”
“高老,你都沒看過他出手……”彭真疑問道。
“不用看,他留在靜茹體內的八道真氣,就已經神乎其神,更遑論盈盈和我說了,他以一指吸出靜茹體內毒氣……這等手段,完全超越了什麼‘神醫大國手’的水準!”
此時,所有人震驚的目光,都齊刷刷看向陳樂!這寒酸的年輕人,竟然得到高神醫如此評價!
就連高盈盈,都是一臉不可置信。
她深知爺爺在醫道一脈修為精深,雖然平時他措辭謙遜,但其實骨子裡高傲得很。哪怕同時代的人,能入爺爺法眼的也不過寥寥數人,此刻,對於這個二十出頭、其貌不揚的小夥子,竟然用了“神乎其神”這個評價!
一想至此,高盈盈忍不住對陳樂又多看了兩眼,回想起剛才陳學、就連看都沒看到過!
“咳咳,這……陳先生。”白崇山艱難開口,“小女身體裡的蠱毒……”
陳樂冷冷看著他。
“陳先生,剛才,我對您……多有冒犯……”
白崇山明白,他和眼前的年輕人樑子結大了。他是一代商業巨擘,平日裡只有別人對他低聲下氣,什麼時候輪到他對人低頭?但是,今天的事情,關系自己獨生女兒的性命,作為父親,他不得不低頭!
白崇山上前兩步,對著陳樂,竟然深深鞠了一躬。
“懇求先生,救救小女。”
跟著白崇山,所有白氏集團的人也都對陳樂一鞠躬!
陳樂冷冷道:“白總,你就沒想過,你女兒體內的蠱毒,就是我種的?”
“先生說笑了!”白崇山說道,“實不相瞞,我讓人查過先生,你昨天才來寧城,而這蠱毒種下已經有半年,怎麼可能是先生你呢?”
沒想到,這白崇山倒是很坦誠。陳樂點點頭:“對於我們這種無權無勢的人,你們……想打就打,想查就查,白總,你們,威風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