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全，才是對她最好的安慰。
柳清雨和劉絲絲都清楚這一點，所以她們都默契地不去打擾。
柳清雨最終該是走下了車。清晨的陽光早就已經穿透了雲層。微微犯黃的光亮傾洩下來，照的人遍體暖和，然而眼睛卻因為刺痛而不自覺地眯了起來。
去上班的人要就已經走了，出來晨練的人也因為漸漸強盛的太陽光而結束了鍛鍊。
整個小區都非常的安靜，趁得人心情越發的煩躁了。
她不是想去打擾程子菡的寧靜。只是，程子菡把自己封閉起來，不和任何人聯絡，實在是讓她擔心。
她知道自己並不能幫到什麼忙，但是隻要讓她看一眼，看到程子菡好好兒地，她就放心了。
柳清雨為了練習腿力，曾經在自己的雙腿上面綁滿了沙袋。但是都沒有像今天這樣，感到沉重，每邁出一個臺階，都需要莫大的勇氣。
時間或許過得並不長，但在柳清雨看來，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一分一秒的流逝都在她的感覺裡面變得更加的清楚。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才來到程子菡住的公寓。
……
這是怎麼一回事？柳清雨皺眉了，心裡面頓時有了一種不大好的預感。
上前去詢問“你們是什麼人，這家的主人呢？”
一堆陌生人圍在程子菡公寓的門口，還指指點點著要怎麼改造。
聽到柳清雨的詢問，也沒有人搭理。只是隨手往屋子裡面指了一下，意思是主人家在房間裡面。
柳清雨趕緊進門，卻發現坐在沙發上面的是一對不認識的中年男女。
心裡面隱隱有了一個猜想，也顧不得什麼禮貌了。趕緊跑進臥室裡面一通翻找。最後脫力地坐在了地上，果然……程子菡的東西已經不見了，甚至是程奶奶的東西也被收走了。
那對中年男女聽到了動靜，也沒有阻止。
他們買一個房子的時候，那個小姑娘給他們算得很便宜，也跟他們解釋了可能會遇到一點小麻煩，需要他們好好兒地解釋一下。
等到那個女孩兒一臉頹廢地走出來之後，他們才開口。
“你是程小姐的朋友吧，她已經把房子專賣給我們了。”
“那她有沒有說去哪裡了？”柳清雨雖然也覺得不怎麼可能，但是還是抱著一絲希望。
中年男女對視一眼，表示沒有。
……
早就猜到了不是嗎？柳清雨一臉頹廢地走了出去。
然而裝修的那一堆人早就有人聽到了屋子裡面的動靜，也聽到了柳清雨的名字。
於是在她準備要離開的時候。出聲叫住了她，遞給她一封信。
“這是那位程小姐交待的，要是有一個叫柳清雨的過來找她，就把這封信交給她。”
說完，裝修師傅也不管她，繼續去討論裝修的事情了。
柳清雨趕緊拆開，她不知道程子菡居然會不告而別。不然，她一定不會拖這麼久才來找她的。
信裡大概講的是程子涵知道自己出身貧賤，並不敢叫蕭五一對自己負責。
“清雨，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不要找我，也不要怪任何人，這一切都是各人的命……”
柳清雨捏著信紙的手有一些微微地顫抖。
雪柳信紙上面娟秀的筆跡提示著柳清雨這就是程子菡本人所寫。
程子菡說，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讓她有些不能夠消化。
她暫時沒有辦法面對任何人，甚至是她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