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唐凌的耳根微紅,“胡玉柔你不要鬧得太過分了!”
“說一下都不能說,你以為你是誰啊!唐凌,你就是靠著才有了今天的成就,你不要忘了你是我胡家養的狗!”
胡玉柔的脾氣在起起伏伏的情緒中終於被逼了上來。
“玉柔,我是一個男人!”唐凌顯然現在已經受不了似的咆哮出這句話來,“你能不能講一點道理!”
“講道理,和誰講道理!你嗎!一個懦弱的男人!”胡玉柔最討厭自己在說話的時候被人反駁,她怒斥著。
“啪”,一記清脆的巴掌聲在房間裡響起,胡玉柔擁那隻還在流著血的手指撫上了自己的臉頰。
臉上被手指染得一片血色蔓延,五個清晰你的巴掌印就像是被刻畫著一樣畫在臉上。
“你打我?”胡玉柔顫抖著控制不住受力的身體,被剛才的一巴掌打得臉上都失去了光彩,冷柳色的燈光襯著冷柳色的臉頰,眼睛中間是滿滿的不敢置信。
“我爸都沒有打過我,你唐凌竟然敢打我!”她“撲通”一聲跪坐在地上,像是被打擊到了一樣,眼中陡然瀰漫上來層層水霧。
“唐凌,我們胡家不會放過你的!你竟然打我,你死定了!”胡玉柔的表情悲愴,說出的話卻幼稚到讓人難以置信。
“呸,瘋子。”唐凌往地上啐了一口,直接推開大門就走了。
門在身後自動關上,紅色的檀香木門彰顯著這一家的富貴,門外是廣闊的花園,順著小徑往前一直走,才能看到殘留著歷史芬芳的大鐵門。
胡玉柔看著大門一點點地自動關上,直到手指上的傷口被那個女僕看不下去一樣找來一個小醫療箱好好包紮起來,她的視線也沒有移動半分。
希望的盡頭就是失望,而失望到了無處可望的時候就是絕望。
黑暗從腳背一寸寸地怕了上來,清晰地感受到自己還活著,可是那個人的離開後,自己的一部分就像是再也不會回來了一樣感到無言而喻的空寂,悲傷如同喝水一樣一發不可收拾。
她大聲地哭了起來,“唐凌......唐...還有爸爸......爸爸。”
模糊著叫著人名,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蒲公英貼著草葉廢物飛舞,花園內絢麗的花朵迎風盛開,胡玉柔哭得哽咽。
胡家傭人見狀個個忙離開大廳做自己的事,紛紛不敢在跟前,生怕一會兒被胡家的幾個話語權的人訓斥。
很快,大廳裡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失聲痛哭,就連剛才好心給胡玉柔上藥的女傭都恭恭敬敬退下,徒留下一片寂靜給胡玉柔。
大廳內,沙發整齊排列在一層,一隻巨大的養著風水魚的魚缸安放在茶几上,地毯乾淨整潔,已經被更換過的沒有一絲褶皺的地毯看起來名貴至極。
為什麼,自己現在身邊一個人也沒有,大家都去哪裡了?
胡玉柔哭著哭著,敏感地感覺到自己身邊現在半個人也沒有,心中不由感覺更加難過。
楊瑩被柳清雨和洛恆弄得破產,自己的盟友沒有了:洛恆和柳清雨在一起,自己的喜歡的人沒有了:為了唐凌和父親吵架,自己的家人沒有了:為了事業和唐凌吵架,唐凌的性子來看絕對不會回來了,所以,自己的未婚夫也可以算是沒有了。
“這可真是可悲啊。”她抬起一雙淚水漣漣的眼睛,妝不小心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