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猜的不錯,這件事情的確有貓膩。”
疾風仔細想了一下,宇文長易極有可能正是在那一年,就已經動了要奪位的心思,這才在江湖之中遍尋能人異士來助他一臂之力。
當時追風十分年輕,對於宇文長易來說容易條教,又是江湖之中年輕一輩裡的佼佼者,所以,宇文長易主動盯上了他,也不是不可能。
說不定,那刺客就是宇文長易派來的,而那所謂的什麼救命之恩,也不過是宇文長易自導自演的一出戲罷了。
“事實還需要追風親自去查清,我們只能提點他一下,其他的根本插不上手。”
十三認為,只有追風最瞭解當年的事,也只有他自己能夠找到答案。
沈亦寒已經跟守夜的人打好了招呼,若是追風要出去,就盡管放他走便是。
果然,後半夜的時候,追風連夜跑出了天梅教,奔往來時的路。
第二日,天矇矇亮的時候。
追風以生平最快的速度疾奔回大軍駐紮的營帳中。
“將軍現在何處?”
追風氣都沒有喘勻,只抓住一個小兵問道。
“將軍剛操練完,現在帳中用膳。”
聞言,追風直入宇文長易的帳中。
進去的時候,宇文長易手中尚且拿著一張紙條。
“怎麼如此慌張,天梅教那邊如何?”
他不請自來的闖入帳中,宇文長易卻好像並不在意一般,反而悠閑的用著早膳,將手中的紙條揉搓了幾下,扔到了地上。
看著他淡然如常的臉,追風不禁嚥了一下,努力的控制自己冷靜下來。
“汕雪國的五萬人馬,外加屬下帶去的一萬人馬,都被天梅教拿下了。”
聞言,宇文長易拿著筷子的手一頓,緩緩抬眼看他。
這個眼神,冰冷的讓人窒息。
只是,為何從前的他能夠將這當作一種常態來看待?
怕不是習慣了為他賣命,習慣了他冷漠中帶著懷疑的眼神。
可自從聽了沈亦寒的那些話,他彷彿醍醐灌頂。同時又覺得,喉中像是卡著一根刺,越是拼命的想嚥下去,就越是一遍遍的刺痛著。
所以,就算是冒著性命危險,他也要隻身前來,將喉中的刺徹底拔除。
“六萬多人馬,一個不剩?”
宇文長易幽幽的問道。
“屬下無能。”
與往常的低眉順眼不同,這一次他坦然的昂著頭,直視著他的眼睛。
“非也。六萬多人馬全都折了進去,唯有你一人逃脫出來,又怎是無能?”
宇文長易不無諷刺的笑道。
“追風,你在天梅教中待了一天一夜,可有什麼斬獲?”
聞言,追風神色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