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寒沖著六兒大喊一聲。
“啊!”
與此同時,六兒又是一聲慘叫,只覺得屁股上一陣刺痛。
“這,這到底還讓不讓人活了?!”
被一左一右兩面牆上的鋼針緩緩逼近著,六兒欲哭無淚,發出一聲慘叫。
“赤麟!我是沈亦寒!我今日前來找你有要是相商,如果你能聽得見的話,便暫且饒我一命,聽我把話說完再動手也不遲!”
忽的,沈亦寒對著眼前的暗門低吼一聲,話音剛落,兩邊牆上的鋼針像是聽得懂人話一樣,倏地停止了生長。
“來者何人。”
這一道低沉的聲音似是從丹田之中發出,穿透層層暗門,傳到沈亦寒的耳中。
“我便是當年被魔焰趕出天梅教的沈亦寒。”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沈亦寒便知道自己賭贏了。
留在這裡的人,果真是赤麟。
“赤麟長老,我是六兒!你還記得我嗎?!”
六兒求生欲極強,恨不得立馬扒開暗門,讓赤麟好好的辨認一下自己。
過了約莫一刻鐘的時間,眼前的暗門緩緩啟開,眼前的人,正是多年未見的赤麟。
見到沈亦寒之後,赤麟顯然有些驚訝。
“竟然真的是你……你的聲音為何成了這般?”
雖然他長大了許多,模樣與離開這兒的時候大不相同,但身上那股子傲然的氣性卻依舊未變,一如往昔,是以,赤麟一眼便認出了他。
“離開這兒的前夕,魔焰到我的房中來,灌了我一杯送行酒。我知他沒安好心,想要置我於死地,便悄悄封住了自己的xue道,把毒酒封存在了喉間。”
“這樣雖是保住了性命,嗓子卻被毒壞了。”
沈亦寒從未將此事對外提及過,只因他覺得這是一種奇恥大辱。
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被人驅逐,為了活命毒壞了自己的嗓子。
那時候,他覺得自己連一條會叫的狗都不如。
聽他用著嘶啞不堪的嗓音,平靜的敘說著當年之事,赤麟冷硬的臉上現出一絲不忍和愧疚。
“亦寒,你受苦了。”
赤麟拍了拍他的肩,抹去了沾染在他肩上的塵土。
“你長大了,再不是從前那個魯莽急躁的毛頭小子了!”
赤麟爽朗一笑,堅毅冷硬的臉上刻滿了欣慰。
“您倒是一點兒沒變。”
再遇故人,往事悉數湧上心間。沈亦寒眼中泛起了水花,卻又不想在赤麟面前顯現出脆弱的一面,便只能強撐著,不讓眼淚滾落下來。
“赤麟長老,您看我呢?”
正當兩人惺惺相惜之時,六兒卻一瘸一拐的捂著屁股,鬼頭鬼腦的跳到跟前來。
赤麟堂堂天梅教長老,自然不會記得這麼一個入教沒多久的小教徒。
“您真的不記得我了?我是六兒啊!”
見赤麟看了他半晌都未曾言語,六兒便又湊近了一些,幹脆自報了家門。
“原是你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