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周士深憋不住了,便主動問道。
“倒是沒什麼新的訊息,無非就是顧及文太師的安全,和在朝中的地位,遲遲不肯下手罷了。”
沈亦寒雖然看上去整日裡無所事事,但他心裡可是門兒清。
敬王要是想調兵根本不是什麼難事,可難就難在,中間還橫著一個文太師。
為了不讓文太師遭人詬病,受人指責,便只能這麼一天天的拖著。
而這太師府如今就像是李天王的寶塔,裡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進不來,怎能讓人不心焦。
“那為什麼自從昨天看了王爺的信之後,你就一直愁眉不展的。”
周士深湊近一看,他現在的臉色比昨日也好不到哪兒去。
要是連沈亦寒都犯了愁,那一定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這件事說起來,跟你也沒什麼關系,所以……”
“什麼叫和我沒什麼關系?”
周士深濃眉一挑,詫異中又有些失望。
“既然王爺親自寫信提及,那便和我有關系。即便是你的事,我多少也能幫襯一些。”
這話說的,倒是讓沈亦寒有些汗顏了。
“唉,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要是再支支吾吾的,那便枉費你對我的一片情意了。是這樣,王爺近幾日要我去調查一個人。”
“這個人呢,我並不陌生。他原來是天梅教的一個長老,我原本和他也算熟稔,但自從我被趕……咳咳,但自從我退出天梅教之後,就沒再見過他了。”
聞言,周士深卻是來了興致,只叫他拿出敬王的書信來看了看。
“原來是這樣……這個奪魄好歹也是個江湖中人,怎麼墮洛到去輔佐奸臣了呢?”
看了書信之後,周士深也大致瞭解了奪魄過去和現在的情況。
“這個我也有點兒想不通,當時他明明和我一樣,是個匡扶正義的好人,怎麼一轉眼,大家就成了敵對關繫了呢!”
當時奪魄還是天梅教的三大長老之一的時候,沈亦寒與他的關系最好,只因他是教派裡最為淡泊名利的人。
“最關鍵的是,我現在已經完全脫離了天梅教,對教派的現狀一無所知,根本無從調查。”
沈亦寒並不想再插手天梅教的事,當年他父親的死至今尚未查清,他也不想以這樣的方式,再回到那個冷漠無情的地方。
“你們天梅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些交織在一起的事情太過複雜,牽扯到的人眾多,周士深根本不瞭解情況,所以也提不出什麼好的建議來。
“早在我離開天梅教之前,這個教派就已經瀕臨分崩離析了。教派中的三大長老各持己見,誰也不肯讓步。”
“最早離開的,是掌管丁支和辛支的長老赤麟。與赤麟一同離開的,還有丁支和辛支的人。”
雖然當時沈亦寒是丁支的首領,掌管丁支所有的暗器,但因著新教主對他多有忌憚,臨走之時,只讓他帶走了幾個初出茅廬的新人。
“直到現在我才知道,在那之後,奪魄也離開了。那也就是說,天梅教現在只剩下一個教主了?”
“等等,天梅教不是有三大長老嗎,這才兩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