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了這個時候,一向信任王月桐的國主突然大發雷霆,將兩人囚禁在了寢殿裡。
而約定好要在今日、逼宮的宇文長易,卻遲遲沒有出現。
當然,這些只是宮中的傳聞。
實際上,國主的病情正在一天天便好,只不過,在服藥的同時,王月桐也在藥中摻了些朱雀,使得他面色看起來奇差無比。
那咳血一事,也是血藤的功勞。
而被軟禁了的二人,此時也正在寢殿裡喝茶敘話。
“看來,宇文長易今日是不會出兵了。”
王月桐抿了一口杯中的茶,南宮帝國的茶與汕雪國有很大的不同,味道別有一番韻味。
“宇文長易本就沒打算要出兵。他不可能信任兩個連面都沒見過的人,那封信甚至都不是他親手寫的,而是假借郡守大人的手所寫。”
由此,就足以看出,宇文長易不信任任何人。
“他用這樣的方式來試探我們,萬一國主一怒之下,真的把我們兩個都殺了,那他會不會藉此機會出兵?”
“不管我們有沒有出事,他都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
敬王放下手中的茶杯,指尖時不時的敲打著桌面。
“我現在在想,他究竟會選擇在什麼時候出兵,事情發展到什麼地步,才能讓他放心呢?”
敬王眉心緊蹙,手上摩挲著王月桐贈予他的香囊。
“我有一個法子,不知可用不可用。”
王月桐撫了撫耳畔的碎發,若有所思的說道。
深夜,大司馬府。
昏暗的燈光,將他的身影拉的纖長。
他靜靜的站在案前,案上放著兩只令牌。
“大司馬,信我三日前就已經送到了,可是誰曾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郡守大人俯身站在他面前,顯得有些畏畏縮縮。
宇文長易抬起頭來,一雙濃眉盡顯英氣,迥然的眼睛彷彿與黑夜融為一體。
房裡的燈光十分昏暗,只因他不喜歡待在太過光亮的地方,那樣會讓人産生一種無所適從的危機感。
“劉郡守,你確定人已經死了嗎。”
半晌,他拿起其中一塊令牌,緩緩啟唇道。
“我確定,這是我從國主的貼身侍從那兒打探到的,他說,他是親眼所見,國主賜了他們鴆酒,他也是親眼看著二人喝下的。”
“這麼說,他們是真的做了冤死鬼?”
宇文長易的語氣中帶著些遺憾,臉上卻是帶笑的。
好似有些幸災樂禍,又或許,這是他表示遺憾的方式。
“也好,至少,這也證明瞭他們的清白。這說明,他們並不是國主的親信。”
原本他一直懷疑,這兩人的身份一定沒有那麼簡單,現在看來,倒是他顧慮的太多了。
“那,咱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宇文長易放下敬王的通關令牌,又拿起了一旁的號兵令牌。
“下官的意思是,現在國主已經病入膏肓,今兒光是咳血就有兩次,而那個不成器的太子,手上一點兒兵力都沒有,根本無法跟大司馬您抗衡啊!”
“所以,現在可是咱們動手的絕佳時機,大司馬可是已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