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宛臻那邊是不可能指望的上的。
她是皇後的親侄女,這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系,她是明白的,又怎麼會做出出賣自己親姑姑的事呢?
“來人,將宛臻叫來……”
“不必了。”
皇後見敬王遲遲不開口,這便作勢叫人把傅宛臻請來。
沒成想,敬王卻開口駁回了她的命令。
“此事單有人證,卻無物證,便是無論如何也不清的了。”
比起人的話,敬王更相信實實在在的證據。
“只是,我尚且有一事不明。既然皇後娘娘一早就發現範賢淑與王妃不合,卻又為何在多日之後才將人緝拿歸案的呢?”
聽到敬王的話,皇後以為他是快要信服了自己,心下便徹底放鬆了下來。
“起先本宮也只是懷疑,不過,卻是不知這範賢淑究竟是何時下的毒手。所以,在最開始的時候,本宮也只不過是先從自己宮中的人查起。”
“直到後來,經過一步步的排查,本宮便著手調查起了範賢淑。但礙於她的身份,便只能先在暗中進行,如此,便耽誤了時候。”
皇後的話聽起來合情合理,只是還欠缺一些實證。
見敬王尚且面帶疑色,皇後這才拿出了自己手中掌握的證據來。
“根據本宮派去的線人來報,在範賢淑的房間裡,發現了一些可疑的毒藥。那毒藥名為百日紅,是由一種有毒的花粉製成的。”
“可巧的是,本宮當晚命太醫查過了所有的酒杯茶杯,在其中一隻茶杯當中,就發現了這一種毒藥!”
這樣來,範賢淑被認定為兇手,倒是有理有據,實至名歸的。
完,皇後瞥了一眼身側的敬王,又看了看垂著頭的範賢淑。
這一回,範賢淑竟然沒有半點反駁之語,兩人都安安靜靜的聽她完了這一番證詞。
“皇後娘娘可是完了?還有什麼別的證據,不妨一併出來。”
範賢淑聲音清亮,倒不像是受了重傷的人。
如若不是她這一身的血氣逼人,皇後倒是要懷疑一番。
“怎麼,這些鐵證,難道還不足以給你定罪?”
皇後面色嘲諷的看著她,微微上挑的眼尾,彷彿是在欣賞她垂死掙紮的模樣。
“皇後娘娘如若想安一個罪名給我,我是無論如何也洗脫不掉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
範賢淑緩緩抬眼,對上皇後戲謔的雙眼。
她含著血絲的眼睛,帶著沖天的恨意,以及滿腹的不甘。
“從一開始,你便是為了今天在做打算嗎?是不是所有的人,在你的眼中,都會在未來一個合適的時間裡,成為替你下十八層地獄的替罪羊?”
“你又在胡八道些什麼?我告訴你,誹謗國母,可是會讓你罪加一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