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與月貴妃分別之後,就去了禦書房,為了不打草驚蛇,我並未一同跟去,而是藏身於殿後悄悄注視著。”
“過了不久,相爺也入了宮,與他一道進了禦書房。兩人在內不知與皇上了些什麼,半晌出來之後,太先是回了趟東宮,隨後卻又出了宮去。”
遠遠的觀察著太的神情,敬王只覺得他一定會有什麼動作。果不其然,這一路跟下去,果然有所收獲。
“他出宮之後,先是去了泰王府中,而後又到了安王府。據十三所見,當時一直有一武功高強的暗衛緊隨其後,在泰王府和安王府門前都曾有過逗留。”
“直到太回宮之時,他卻並未隨之一同回宮,而是跑去了安王府內,不知在查探著什麼。”
聽到這個訊息之後,王月桐卻是來不得贊嘆敬王打探訊息的本事,只對著太和安王的關系産生了疑慮。
“按理,他與相爺是死對頭,那暗衛也應當是要潛入相府查探才對,卻怎的去了安王府呢?”
對於這個問題,敬王也曾産生過疑慮。
“我猜想,太應當是因著相爺,而對安王也産生了疑慮。近日相府與安王府走的很近,難保他不會懷疑安王。”
“相爺和安王皆是牆頭草一般的人,是靠不住的。他們今日會為了自身利益效忠於誰,明日自然也會為了保命而背叛誰。”
聞言,王月桐略一點頭,眼波流轉之間,捏緊了手中的湯匙。
“太這是在為自己挑選幫手,他首先刨除了相爺,又對安王懷有疑慮。那剩下的人,就只有泰王和你了。”
王月桐一語點明瞭太的野心。
“恐怕,太早就將我刨除在外了。”
半晌,敬王輕笑一聲道。
對此,王月桐倒是不疑有他。
太到底是有幾分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掌控不了敬王,所以只能先吞併了皇上的左膀右臂,再來對付自己面前的這個大塊頭。
“那,依照王爺來看,今晚太的人究竟會不會來?”
對此,敬王只是諱莫如深的道:“只管叫沈亦寒與周士深去做便好,此事不論如何,結果都是相同的。”
王月桐仔細一琢磨敬王的話,卻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管敬王府怎麼做,做了什麼,太都不會多給半分的信任,即便是暫時相安無事,也不過是在互相利用罷了。
既然怎麼樣都不會再有新的突破,那倒不如交給沈亦寒和周士深,如此,非但不會有損失,反倒能叫兩人明白,敬王給予他們的信任。
“對了,今日安王又有了新的動向。”
忽的,敬王眉頭一緊,話鋒一轉,直叫王月桐也跟著提起了一顆心。
“他可是將林家的事透給了皇上?”
這個時候,王月桐才想到,今日敬王也是在外一整日,不過是比昨日早回來了一些而已。
想必,今日他是調查安王去了。
“他先是跑到那條水路上,親自詢問了船家,得知了我們當日從這條路去過戎城的訊息。而後,他就匆匆忙忙的進了宮,卻並未告知相府。”
“相府把林家之事透露給他,他卻想吃獨食……想來,他也不過是為了能繼續在京城待下去吧。”
在這四人當中,唯有安王的處境最為尷尬。
如果不是近日賣力的討好皇上,現在他怕是早就該收拾家當,舉家遷到封地去了。
“這便是安王的弱點所在。其實,他要的只是能夠在京城站穩腳跟,至於效命於誰,想來他是不甚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