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哪!三兒,你要是想上茅房就趕緊的,別拉在這裡啊!”
“冤枉啊!我沒想上茅房,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噗!”
不等他完,身體就控制不住的又放出了一串。
頓時,整個房間都彌漫著一股讓人難以忍受的味道。
再看王月桐,她卻是面不改色的走到案前,拿起毛筆來,仔細的在紙上做著記錄。
這一邊,服用了甘草於芫花的人面色通紅,像被火烤過一樣,紅的就差頭頂冒煙了。
不過奇怪的是,與此同時,他卻是環著雙臂抱緊了自己,身體還瑟瑟發抖。
“四兒,你,你騰隻手出,出來,給我拿件棉衣……”
話還沒完,只見那個四兒竟是直接倒在了地上,手腳抽搐,面色痙攣,哈喇流了一地。
“教主,教主!四兒不行了教主!”
“不必驚惶,他並無大礙。來人,把他送到房間裡去,再去藥房拿些白術給他服下。”
王月桐只看了他一眼,就猜測出他吃的是什麼。
“他,他吃的好像是水銀和砒霜,肯定是沒救了!”
不知是誰哀嚎了一聲,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感到了一陣戰慄。
“沒錯。水銀加砒霜,的確是會加大毒性。不過,這從古至今,卻是沒有人真正嘗試過,只是紙上談兵而已。所以,你們可以祈禱書上寫的都是假的。
王月桐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是叫所有的人都死了心。
沈亦寒見著自己的手下被折騰的這個樣,眼下四兒也隨時都有可能會殞命。饒是當著敬王的面,他也是忍不住對著王月桐喊道:“你這女人怎麼如此……”
才剛一出聲,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捂住了自己的嘴。
這個時候,整個房間裡鴉雀無聲。
“原來,烏頭與半夏摻在一起,會叫人發出太監一般不男不女的聲音……”
王月桐恍然大悟,隨即就垂下頭去,奮筆記下了這一奇特症狀。
“你!你快想辦法,叫我變回來!”
沈亦寒一張俊臉紅的快要熟透了,只咬著牙捂著嘴,不清不楚的了這麼一句。
“恕難從命。實話,我事先並不知曉服下這些藥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是以,也就沒什麼解藥可言了。”
聞言,沈亦寒恨不得拔刀與她同歸於盡。
“六兒,六兒你怎麼了?”
“我……我感覺自己的腸好像燒起來了一樣!”
六兒抹了抹幹裂的唇角道。
方才他剛灌了自己整整一壺涼白開,可還是覺得口渴難耐,肚裡像是燃了把火一樣,怎麼都澆不滅。
沒過一會兒,方才喝的水都湧到了關口,六兒不由分的就跑了出去,還沒走到淨房,就先尿了出來。
看著自己身邊痛苦哀嚎的弟兄們,再看看王月桐一臉冷漠的神情,聰明的沈亦寒好似明白了什麼。
“王妃,我們都知道錯了,你可否將我們身上的藥性先解了?”
沈亦寒已經顧不上為自己不男不女的聲音感到羞恥了,只快步走到王月桐的面前,目光誠摯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