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敬王帶病上朝的訊息,王月桐便忍不住眉頭一皺。
“我聽伺候王爺的廝,皇上沒有叫王爺去上早朝,卻是傳來了一道慰問的聖旨。”
聽到這兒,王月桐不禁冷哼一聲:“皇上都親自下旨慰問了,王爺豈能不親自前去謝恩?這是皇上慣用的手段,倒也不奇怪。”
“皇上這樣又是何意,故意為難王爺?其實王爺大可不必如此謹慎。王爺剛剛立了軍功,又因保護百姓身負重傷,本就該好好休養一段時日的。”
按理的確如此,但實際情況卻容不得人有一絲的鬆懈。
朝堂上的風雲變幻遠遠要比想象中詭譎。皇上對相爺府已經産生了懷疑,這便是扳倒相府的第一步。
“映月,我們敬王府樹大招風,樹敵頗多,若是要肅清,就要各個擊破。皇上雖是萬惡之源,但他的地位現在還是無可撼動的。”
“所以,我們就要先從簡入手,拔除安王和相爺這兩顆毒瘤。我猜王爺也不願看到相爺在朝堂之上一方獨大,這才不肯在府中多做歇息。”
提到相爺,映月便想起了在林家之時,王月桐所提到的密室之事。
“王妃,相爺可是勾結北蒼國的叛臣,這一點不僅北蒼國國主可以作證,還有那密室裡的物件,也可為證,光是這一條罪名,就夠他流放邊疆到死了吧?”
“北蒼國只是一國,以皇上孤高的性,定然是瞧不上眼的,即便是兩者之間有所勾結,也不足為懼,更何況,相爺做的這些事,未必就不曾向皇上報備過。”
之前跟林鎮疆私下探討之時,兩人均是認為,王邵楠極有可能與南宮國的人有所勾結。
南宮國又稱南宮帝國。自古以來,南宮國與汕雪國共佔天下大權,勢力不相上下。
汕雪國稱皇,南宮國稱帝,縱觀天下,也只有這一皇一帝,其餘國都只自稱國主、大王而已。
如若王邵楠與北蒼國有所勾結,是完全挑不起任何風浪的。
但若換成了南宮國,想必皇上可就坐不住了。
王邵楠能從一個的狀元,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位置上,早已經修成了個人精。
身為皇上膝下的寵臣,皇上多疑多變的性,他最是瞭解。如若不給自己留一條足夠強大的後路,就難保不會落到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場。
“那這事,難道就這麼算了?”
映月私以為,這是一個打擊相府的絕佳機會。
“時隔多日,相爺不會傻到叫我們再闖一次密室。且密室裡的東西,恐怕早就已經被收了起來,無從找尋了。”
“你放心,只要他的狐貍尾巴還在,就不怕他能憋著一輩都不露出來。”
罷,王月桐到底還是不放心周阿奎,只以他患了重風寒為由,多叫了幾個人去看護他。
忙完這些,王月桐就掛了牌開始看診。今日來的病人還不少,有些都是昨日來拿藥的,也順道過來跟王月桐親口道謝。
也幸得昨日那些刺客還有點良心,並沒有在箭上、針上淬毒,只是在暗器發出的針上抹了麻弗散,致使人會出現短暫的麻痺現象。
想到這兒,王月桐倒是對那群刺客産生了些好奇。
“王妃,外面有個乞兒,是叫我把這東西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