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王,你我多年未見,別來無恙啊。”
軒轅泓定了定心神,對上敬王那雙幽深的眸。
眼神交會之間,便可看出誰的道行更高。
“軒轅泓。想當初,你我初見之時,你還只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如今搖身一變,倒是比當年多了幾分神勇。”
聞言,軒轅泓面色稍稍一變。
他這話明著是誇贊,實則是問罪來的。
想北蒼國這樣的國,竟敢以螳臂之力挑釁汕雪國,倒真是有幾分‘神勇’。
“敬王,你我二人少年相識,你最是瞭解我的秉性。今日之事,實非我本意,還望敬王能聽我一言!”
在少年時,軒轅泓與敬王算是有些私交,是以,兩人起話來,倒是也不必拐彎抹角。
“我知曉軒轅兄無意侵犯,所以,今日前來,我便想請軒轅兄到我帳中一敘,也好把這些個誤會,一一個清楚。”
“敬王,有什麼話咱們就在這兒敞亮的了!我們國主要是到了你的地界去,還不得被你們給生吞活剝了去……”
一聽敬王的話,耶律將軍就深覺這其中有詐,不願叫軒轅泓前去。
“耶律,不得無禮!”
軒轅泓呵斥了他一聲,轉而對敬王:“好,索性我與敬王多年不見,倒也有好些話要敘一番。如此,我便多有叨擾了!”
“國主……”
耶律將軍還欲再勸,軒轅泓卻是一擺手,不容他再多。
交代好了領兵退陣事宜,就跟隨敬王前去敵營了。
到了敬王營帳之後,軒轅泓稍顯侷促,敬王不開口,他也不敢擅自落座。
“軒轅兄,此間事我已然知曉是何人所為,你大可不必如此拘束,便像少年時那般,隨意便可。”
聞言,軒轅泓倒是不甚驚奇。
既然敬王能活著回來,想必是早已看破了此事的貓膩。
“敬王,不瞞你。我雖是北蒼國國主,但這手中的權力,還不如汕雪國的一個巡撫。是以,如若有那位高權重之人想要左右我,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軒轅泓看著敬王手中提著的兩壇酒,不禁輕嘆一聲。
“我知曉你心中的痛楚,也明白你的苦衷。軒轅兄,我不怪你,你也是為了北蒼之民著想,我理解。”
千言萬語,都比不得這一句‘理解’。
聞言,軒轅泓舉起桌上的酒,快意的痛飲幾口,而後抬手擦了擦嘴,沖著敬王咧嘴一笑。
直到這時,他才有了幾分當年的少年模樣。
“敬王,這一戰,我北蒼國也損失了不少國力,物資。只是那人卻還不肯放過我,只無休止的拖延下去。”
“當時他威脅我出戰之時,便敬王你不會親自領兵。而後我便想到,這其中定然有陰謀。”
如今汕雪國善戰之人寥寥無幾,出了這樣的動亂,敬王十有八、九會親自領兵平亂。
邊境動亂時而有之,每每都是敬王出馬,才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用最少的兵力,將傷害降到最低。
而這一次卻突然換了旁人,且還是絲毫不懂兵法的汕雪國太,這實在叫人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