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鎮疆微微眯著眼睛,稍稍往她身前挪動了半步,那高大挺壯的身軀牢牢的將她堵在門內。
“你們,你們究竟要幹什麼?!”
現如今,二乃奶還當自己是昔日的‘當家主母’,不論她口中著多麼荒唐的事,林鎮疆都會相信。
“二乃奶,而今我們也算是赤誠相見了,你所做的事,我早前便心中有數。如若你能交出那蠱毒的解藥來,我相信家主定不會害你性命!”
見她已經無言可辯,王月桐便與她敞開天窗亮話。
自昨晚映月前去送藥起,她就充當起了兩人的傳聲筒。
王月桐將她對二夫人的懷疑,全部告知了林鎮疆。
而清醒過後的林鎮疆,也選擇了相信她,與她共同演了今日的這一場戲,為的就是騙的二乃奶自掘墳墓。
“呵,好啊……當日的初生牛犢,到底是長大了,學會跟老身玩陰的了!你們想要解藥是吧?哈哈,只可惜,我只會用毒,不會解毒!”
聽到這話,林鎮疆雙拳緊握,一想起這些年她對他的操控,此時就恨不得一掌將她打死在這別苑中。
“二孃,你機關算盡,背地裡算計了我這麼些年,究竟是為了什麼?”
此言一出,二乃奶的眼中卻是閃過無盡的恨意。
“為了什麼,你當真不知?這些年來,你們母佔盡了便宜!那個老家夥臨了了,還不忘了將這偌大的家業悉數交由你的手中,憑什麼?!”
“我也是為他生兒育女的人,為何我的女兒就要屈於寧氏的女兒之下?我不甘心!那老家夥生前最寵愛的人便是我,他的一切都該是我的,我為何不能憑本事奪回來?!”
二乃奶情緒太過激動,有些口齒不清的怒喊著。
她口中的寧氏,是王月桐的外祖母,寧氏的女兒,便是王月桐的娘親。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一切似乎都已經水落石出。
二乃奶為爭奪林家的家業,奈何自己膝下無,只有一個早就嫁出去了的女兒,這家業最終還是落在了嫡長林鎮疆的手中。
於是,她就聯合自己的侄兒一家,把毒手伸向了掌權的林鎮疆。
“二孃。這是我最後一次尊稱您為二孃。”
半晌,只見林鎮疆目光平靜的著。
“來人,將罪婦楊氏拖到地牢,聽候發落。”
將二乃奶拖下去之後,一行人便來到了她的別苑中,看能不能有什麼新的發現。
“素素大夫,此番都要多虧了你,不然,我到現在還混沌不清,不知是誰人害了我。”
一路上,林鎮疆一直在向她道謝,倒是叫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幫襯自家的孃舅,實在合情合理,更何況他們此行還有求於人。
眼下她還尚未揭開自己的身份,只了自己在回春堂時用的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