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提醒,映月這才想到。
“是我大意了,韓大夫,你可莫要責怪我呀!”
聽著這個新的稱呼,又聯想到自己方才冒充韓大夫時,那一副淡定自然的模樣,王月桐卻是忍不住輕笑出聲。
看到這個輕松愉悅的笑,一旁許久未曾言語的敬王卻是忍不住開了口。
“韓大夫的身份固然好用,只是奈何限制太多。我們不曉得這府上有多少人是聽命於二乃奶的,是以,平日裡是要多加心的。”
一起二乃奶,王月桐忽的腳下一頓,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
“韓大夫,你怎麼了?”
映月見她頓住了腳,也跟著停了下來。
“我身上的毒,是二夫人所下,此毒乃是出自苗疆。而家主身上的毒,也是出自苗疆,二乃奶是二夫人的娘親,且昨晚她又做了那樣奇怪的事……”
如此一聯想,王月桐卻是越發覺得此事不簡單。
既然都是出自苗疆的奇毒,且症狀大抵相似,如此看來,製出這奇毒的,或許就是同一個人!
若這一切都不過是巧合,那也未免太巧了。
以往她以為二夫人能有這奇毒,完全是有賴與她身後的高人,而現在看來,她背後之人或許就是二乃奶。
“你方才的,與我心中所想大抵相同。”
敬王並不覺得這有何驚奇,只因他一早就想到這種可能。
“家主身上的毒,大概是滲透於每日裡的一日三餐之間,每日只著那麼一點,這長年累月的積攢下來,自然就不容易一下被人察覺,只待到病入膏肓之時才意識到。”
想到這兒,王月桐心中也有了些主意。
只見她緊緊的攥著衣袖,面色一派肅然。
“映月,等會兒回到別苑之時,我開一副藥方出來,你去藥房拿了藥之後,就速速去後廚煎藥,然後趁機去採集一些家主的午膳回來!”
眼看著快要到用午膳的時候了,留給他們的時間也不多了。
“韓大夫這是要從膳食當中取毒查驗?”
“正是。王……”
王月桐看著身後的敬王,這一張口,卻是不知該如何稱呼他了。
“在府中這段日,你便叫我‘卿明’吧。我現在是你的助手,你大可直呼名諱。”
敬王這一時興起,便給自己取了這麼一個同音不同字的名兒來,也算是給王月桐解個圍吧。
“好,卿明……我想請你幫我查探清楚,二乃奶的院在何處,以及她在這府中的名望等等,關於她的訊息,我們知道的越多越好。”
“好。”
“好。”
敬王與映月皆是異口同聲的應道。
如此一來,大家都有了任務在身,便都去做各自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