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碰到他深邃的目光,王月桐卻是下意識的垂下了頭去。
兩人坐在一起,沉默半晌,王月桐剛要與他道謝,卻只覺得船身忽然一陣劇烈的搖晃,叫她難以穩住身形。
敬王倒是坐的穩,只一把將她扶住,緊扣在懷中。
“不要驚慌不要驚慌!是這船底的大魚在跟咱們鬧著玩兒呢!”
船家倒是鎮定的很,依舊擺著他的船槳,笑言道。
這船身只是搖晃了這麼兩下,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夫人,你沒事……”
映月剛剛站穩了腳,就跑進來看王月桐。
這一看不要緊,只見兩人緊緊相擁,敬王更是將她的頭深埋在自己的懷中,倒是護的緊。
見狀,映月只偷笑了兩聲,立刻又跑到外面去,不打擾他們了。
船身平靜下來之後,王月桐一手撫在敬王的胸前,將他推開了些。
而後看到自己手的位置之後,又像是燙到一樣收回了手。
“咳……”
敬王也覺得有些尷尬,只輕咳了一聲,便轉過身去整了整衣衫。
王月桐也背對著他,仔細整理著發髻衣衫,饒是面上故作鎮靜,也是掩蓋不住眼底的羞赧與慌亂。
經此一事之後,兩人便是半晌不曾言語,王月桐更是靠在船身上睡了過去。
經過昨晚和今早的勞頓,王月桐這一覺睡的踏實酣甜,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是夕陽西下,戎城也近在眼前了。
“夫人,你醒了?”
映月見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就湊上前去,手上還拿著些吃食。
王月桐起了身來,卻是見自己身上披著敬王的外衣,這上面還隱約帶著一絲靖王身上獨有的清香。
嗅著這清香,王月桐卻是莫名的紅了臉,映月還以為她是睡覺時受了風寒呢。
“夫人的臉色怎的這樣紅,難不成是受了風寒?夫人等著,我這便去拿藥箱來!”
“不必了映月,我不礙事的……他呢?”
王月桐瞧看四周,卻是沒見著敬王的身影。
“您是‘少爺’吧?喏,他在外面跟船家話呢。夫人怎的一醒來就要找相公,當真是如蜜裡調油一般,難舍難分啊!”
聽著映月這不著調的話,王月桐只嗔怪道:“我不過是問了一句,你這就有十句八句的話在等著我,可是故意在拿我尋趣兒?”
“哪有啊,我的可都是實話!”
與映月調笑了兩句,王月桐便拿著敬王的外衣,尋了出去。
正要往外走,卻是剛好迎頭碰上了敬王。他是聽到這裡面有了動靜,便知道是王月桐睡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