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桐一番話完全發自肺腑,她雖早就猜到此事是安王一手策劃,但是她萬萬不曾想到,眼前這個差點兒殺了人的人,竟然能夠那樣若無其事的承認自己的惡行。
皇家人情淡漠,視人命如草芥,大抵也就是如此吧。
“敬王妃,你身份尊貴,與這裡的大夫並非相同,這些問題不是你應該多加考慮的,我覺得,敬王妃約莫是入戲太深了,竟是連敬王府的利益都不考慮了嗎?”
聽到安王這一番道貌岸然的話,王月桐只覺得無力解釋,話不投機半句多,的正是眼下這個情景。
“安王今日若是想這些的話,那大可不必如此費心,只需託你身後的絮蓮傳個話便可,就像上次一樣。”
“其次,敬王府始終是敬王的,而敬王府的利益,也該是敬王先操心,如若安王本意在此,今日就該去拜訪敬王,而不是到回春堂來鬧這麼一出!”
王月桐的話算是半分臉面都沒給,饒是安王再有耐心,此時也是黑了臉,拂袖起身道:“我本以為敬王妃是個通透之人,卻不想,原是我想岔了!”
他本想借著這場人為的事故,為王月桐更添聲譽,也是在以此來靠攏敬王府。
卻不想,這王月桐竟是劈頭蓋臉教訓了他一頓,真是豈有此理!
“我不知曉安王所以為的通透是何意,但若是將這所謂的通透建立在百姓的痛苦之上,我寧可不要也罷!”
安王看著眼前這個女眼中的堅定之色,心中雖有所震動,但終是抹不開面低頭。
“敬王妃倒是個恪守原則的人。好,既然敬王妃不肯賞臉,那,有關於敬王府之事,我也不便再多言了!”
完,安王便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剛剛端了茶水進來的映月,卻是正巧碰見面帶怒色離去的安王。
“這,這是怎麼了,王妃,你方才都與安王了些什麼,竟叫他如此氣憤?”
不過是沏一壺茶的時間,這整個房間裡都充滿了弩拔弓張的氣息。
王月桐將方才的經過簡單同她一,對此,映月也與她持同樣的意見,都覺得安王此人行事太過陰毒暴戾。
“只是,他方才,有關於敬王府的事……究竟是什麼事呢。”
安王方才與她了許多,她都未曾在意。只是這臨走之時的話,卻叫她放在了心上。
“王妃,安王之事畢竟牽扯到朝廷,背後的操縱之人是皇上,咱們還是不要管這許多,這些個事,王爺自會出面處理,王妃不必擔心。”
王月桐轉念一想,這話的倒也有道理,只是心裡總歸還是放不下,總覺得這淺淺淡淡的一句話中,埋藏著許多尚未顯露的殺機。
“素素大夫,那傷者能開口話了,您快去看看吧!”
聽到廝的通報,王月桐這才想到了那傷者,他也是安王府的人,不定他知道點兒什麼內部之事。
“映月,拿著藥箱,咱們過去瞧瞧。”
“是。”
王月桐腳下比之以往有些匆忙,連帶著映月步也加快了一些,兩人走到了傷者休養的房中,這才見傷者的氣色已經好了許多,不似之前那樣蒼白無血色。
“素素大夫,多謝你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你,我現在恐怕已經……”
“先不要這些了,你身體還未恢複得當,不宜太過激動。”
王月桐先將他情緒安撫好之後,這才開始循序漸進的詢問著。
“不知道這位大哥,應當怎麼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