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桐斂目道,“之所以如此,是因為那枕被之中,藏著活血化瘀的紅花!只是那紅花應是經過加了鹽水的陳皮浸泡過,所以才消了氣味兒,尋常人都嗅不出罷了。”
著,王月桐稍稍停頓,看著泰王妃忽的站起身來,一臉不可置信的樣。
她不知道自己應不應當將事實全然告知,但現在話已經了這麼多,不妨就揭曉謎底罷,如若泰王妃今日不能解惑,早晚會患上心疾。
“這紅花……可是在我有孕之前就有了的?”
半晌,泰王妃緊咬著雙唇,口中輕吐出這話。
“是,而且,那安神香也是助那紅花一臂之力的幫兇!自昨日看到安神香的時候,我就在想,那人費盡心思將此香煉製出來,又送到你的手中,目的絕不可能單純。”
話到這個份兒上,這泰王妃就算是個傻,怕也是看穿了這其中的彎彎道道。
“不,不可能,這安神香是母親給我的,那可是皇……”
“噓……”
王月桐沖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她隔牆有耳,謹言慎行。
“姐姐心中有數便好,不必全然透。”
只見泰王妃頹然的坐到木凳上,一雙美目此時卻毫無光彩。
王月桐心知,眼下不論什麼都安慰不了她,於是便緘默不語,默默的陪在她左右。
“他既是對王爺有所忌憚,不欲叫我有孕,可是卻又為何,會懷上那一個孩……”
聽著泰王妃好似喃喃自語的呢喃聲,思量許久,王月桐便開口問道:“在有孕之前,姐姐可曾與王爺一同出過府?”
“對,我記得清清楚楚,這個孩是在出遊的路上懷上的!”
泰王妃忽的眼睛一亮,想起了當年初初懷上孩時的情景。
“我與王爺本打算要遠行,可是在路途之中,卻發現我有了身孕,於是我們便折回府中,只安心養胎了!”
這樣一來,就什麼都對上了。
想那王家少奶奶,不也是與丈夫在外之時,才懷上了孩嗎?
“姐姐與泰王在外之時,自是不受那紅花的影響了,如此才有了孩。只是後來回到了王府之後,便又生了事端。”
到這兒,泰王妃已是滿目痛色。
那人……可真是好狠的手段啊!
“妹妹,昨日裡你打問錦繡的事,便也是因著那枕被裡的紅花嗎?”
待到泰王妃稍稍冷靜下來之時,便開始逐一盤查自己的身邊之人。
“錦繡是負責這一塊兒的丫頭,若是這紅花一直都在枕芯裡藏著,她不可能不知。所以,我便懷疑起了她的身份。”
“只是未免打草驚蛇,昨日裡我只提了安神香,並未戳破其他。除了錦繡,還有為你診脈的太醫,他也有很大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