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夫一時氣結,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一時之間,竟是找不出什麼話來反駁他。
他在回春堂行醫多時,從來沒有遭受過這樣大的汙衊。回春堂的確是想為自己博個好名聲,但李大山所言之事,他們卻是連想都不曾想過啊!
眾人見楊大夫語噎,不出話來了,登時便一片噓聲,此時,信服李大山所言的人是越來越多了。
王月桐一直站在一旁靜默不語,她心知,這一次與上次不同,對方根本就是有備而來,連這辭都準備的如此精妙,利用人們的猜疑之心,將這好好的善事變成了圖謀不軌。
“大人,的再多,若是沒有證據傍身,那便等同於是白費口舌。”
思索再三,王月桐終是開了口,只一句話,便叫那李大山臉上稍稍色變。
這半晌,她都只是靜靜的聽著李大山的辭,試圖在尋找他的破綻。
從進門到現在,李大山所的話全都是他自己的臆測,若是拿不出證據來,便是的再多,也是站不住腳的。
而王月桐這裡還存著那藥方,不怕他拿假證據出來。
“大人,這素素大夫分明就是在推脫責任,混淆視聽!她給我開的藥,早前就已經被我吃下肚了,我又哪裡來的證據呢?”
“我給你開的藥可是三日的分量,這才不到一天的時間,你便全下了肚?”
王月桐轉過身來,眼睛一瞬不眨的看著李大山,饒是李大山再有理,也被她那雙彷彿能洞悉人心的眼睛震懾的有些心虛。更何況,他本身就不佔理。
“我,我見那藥有毒,當家的吃了之後渾身抽搐,所以,我就把剩下的藥全都扔掉了!”
李大山半晌不上話來,那李嫂看了看王月桐,又看了看自家相公,卻是一咬牙,替他開脫道。
“哦?我看你們夫妻倆如此伉儷情深,夫唱婦隨,應是感情甚篤才是。怎的你相公發了急病,你卻還來得及將那害人的藥給扔掉?!”
李嫂一愣,對上王月桐那雙冷若冰霜的眼睛,不禁打了個寒蟬。
“我……我不過是狠急了,一氣之下,便將那藥順手扔了!”
“你將那藥扔了之後,便舉家來到了回春堂。按理,那藥此時應當還在原處。李嫂,你不妨,那剩下的藥,究竟被你給扔到何處了?”
王月桐緊緊抓著這個把柄不放,直逼的李嫂急紅了眼,不敢抬頭再看她的眼睛。
“你這樣看著她幹嘛,你這是在恐嚇我們嗎?!”
這時,李大山擋在了李嫂的身前,挺了挺胸膛,直直的面對著王月桐,接受她冷厲眼神的盤問。
“我並沒有要恐嚇誰,我不過是要弄清事實罷了。現在你我之中必有一人在謊,李大山,回春堂不會拿任何一個病人的性命開玩笑,這一點,我希望你能牢牢記住!”
罷,王月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直看的李大山一愣。
“無論怎樣,那也比弄虛作假的人來的光明磊落!素素大夫,你們回春堂到底有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恐怕只有你們自己心裡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