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兄弟,水宗主,請出來一敘。”金陽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薛淩開啟房門,笑道:“金陽兄,請進來說話。”他並不意外,早在他神識散開探查丹王府時,就發現金陽在冥海了。只是金陽深夜來找他,就有些捉摸不透了。
金陽抱拳行禮,道:“深夜驚擾,還請勿怪。在下的師傅想要見兩位,請兩位跟我來。”
薛淩和水清對視一眼,不明所以,金陽的師傅幹嘛要見他們,兩人均想:“金陽如此實力,他師傅想必是前輩高人,我們就去見他一見。”
當下,薛淩和水清跟著金陽出了客棧,往海邊走去。小六睡在另一間房,薛淩沒有叫上他。
過不多時,三人步行到了海邊,只見一個藍衣男子背對著它們,負手而立,站在海邊,身姿挺拔,挺立風中。海風習習,吹得他的長袍獵獵鼓起,烏黑的長發也隨風飄動。
“高手。”薛淩心道,“近在咫尺,我也無法感受到他的氣息,無法判斷出他的境界。”
注意到三人到來,藍衣男子轉過身來,微微一笑,道:“今日得見兩位後起之秀,實乃幸之所至。”
他的笑如春風般和煦,薛淩和水清不禁被感染,如沐春風。
兩人齊道:“晚輩見過前輩,前輩過獎了。”
藍衣男子輕輕搖頭,道:“沒有過獎,金陽也算是天賦高超,年紀輕輕進入仙武,可是比起兩位卻如螢燭比之日月,無法爭輝。”
金陽有自知之明,聽到師傅的話沒有任何波動。
藍衣男子道:“今日觀戰二位,水清姑娘是鳳凰族後裔,自是驚才絕豔,然薛兄弟你,所用之劍法實是驚世駭俗,不知從何處所學?”目光灼灼,瞧向薛淩。
薛淩一驚,“我在天柱學到劍法的事幾乎沒人知道,他難道看出了什麼門道?”驚訝之色一閃而過,薛淩笑道,“這劍法是晚輩自行領悟,前輩何以有此一問,據晚輩所知,金陽兄所用的兵器是槍,而非劍,莫非前輩你對於劍道亦有所涉獵?”
藍衣男子驚道:“真是薛兄弟自己所創?那我還是低估了薛兄弟啊!依我之見,薛兄弟所創之劍法當為古往今來,天下第一劍。我的劍法和薛先生相比,未免小巫見大巫了。”藍衣男子神情有些失落。
金陽忍不住道:“師傅,你的劍法絕對是天下第一的。”
薛淩被藍衣男子說得心慌,聽到金陽一言,問道:“前輩當真用劍?”
藍衣男子遙望海中,怔怔出神,沒有回答。
金陽道:“師傅自然是用劍的,師傅是我‘天鍛宗’的劍宗長老,也是我們‘天鍛宗’的第一高手。”
“金陽兄,我一直以為尊師是用槍的!”薛淩不解,既然用劍,那他的徒弟怎麼會用槍呢?
“我的功法是由槍宗長老代為傳授,師傅他教我為人處世和修身養性之道。”金陽解釋。
“汗,哪有這樣的師傅?弟子讓別人來教,自己光講大道理。”這是薛淩心裡的想法,並沒有說出口。
“薛先生,今夜月明星稀,海風怡人,不知可有興趣和我切磋一二,以遣漫漫長夜?”藍衣男子突然開口道。
薛淩知他是要探究自己的劍法,好摸清楚底細,出於對之前欺騙的內疚,點頭應道:“請前輩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