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淩雙眼一閉,神識散開,擴及冥海周邊,半晌,他睜開眼,心道:“原來這裡不止多了天武高手,連仙武高手也來了不少,有一人的氣息我很熟悉。”
“段二,可知丹王府駐地在何處?”薛淩問道。
“離冥海秘境不遠,和我們反向方。”段二道。
“好,跟我猜的一樣。既然他們主動找上門來,我們也該禮尚往來,去會會他們。”薛淩眼中有寒光閃過,他最討厭這種仗勢欺人之輩。
“對,當日已放他安然離去,竟然會伺機報複,著實可恨。”水清很是生氣。
“額,水宗主,薛先生,恕在下直言。”穆英突然道,“據目前情報來說,丹王府中仙道高手眾多,實力遠在我們曾經的天下四大宗門之上,只有‘天鍛宗’才能與之抗衡。這駐地之內更有仙武七重天高手坐鎮。你們何不跟他們妥協,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言下之意是不要去送死。
薛淩一笑,“多謝穆長老提醒,更感謝穆長老這些天對相生宗弟子的照顧。只是這件事錯不在我們,何來要我們負荊請罪之說。我平生最看不慣不論是非,仗勢欺人之徒。勢力大,實力強,不是欺侮他人的理由。如果如此,是不是我的勢力比他們大,實力比他們強,就可以肆意淩辱他們。”
薛淩從來都不是一個任人欺侮,甘為魚肉之人,從來都不是。
“話雖如此…”穆英還想繼續勸下去。
水清舉手打斷了他,道:“穆長老,不必再說,我們自由分寸。”
她是最瞭解薛淩的人,薛淩其實除了看不慣丹王府的行徑之外,還有為她出頭的意思,心下感動不已,這個男人會為她做任何事,即使為了她上刀山、下油鍋,這個男人也不會有任何遲疑,不會皺一下眉頭。
薛淩拉著水清,瞬間暴起,化為流光,沖到了丹王府駐地門前。
兩人騰空在上,居高臨下,薛淩長袖一揮,將刻著“丹王府”三字的金色牌匾從中震斷,牌匾落到地上,分落兩邊。
“放了滕海!”薛淩的聲音充斥於整片天地,丹王府駐地中所有人聽得清清楚楚。
丹王府駐地的守門弟子懾於薛淩的威勢,皆是心驚膽戰,渾身顫抖,連忙往門內跑去,跌跌撞撞,狼狽不堪。
與此同時,丹王府駐地中十數道身影沖天而起,停在薛淩和水清的面前,當先一人,白發白須,仙風道骨,喝問道:“來者何人?敢在我丹王府門前喧鬧?”
老者身後一位年輕男子指著薛淩道:“大伯,這小子就是前些日子欺侮侄兒的人,請大伯為侄兒做主。”說話苦悽哀婉,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白發老者寵溺地看了看他,沒好氣道:“都怪你自己不長進,大伯早就讓你好好修煉,是你自己不聽,剛一出門就受了氣回去。你要是有你姐姐一半爭氣,我和你父親就不用為你操心了。”話語中有責備之意,卻不是指責的口吻。
“都怪我沒照顧好少府主。”一個灰衣老者歉然道。
那白發老者瞥了他一眼,沒有言語,轉而看向薛淩和水清。
薛淩牽著水清的手,目視那年輕男子和那灰衣老者,道:“果然是你們倆,當日略施小懲,放你們離去,想不到還敢再來。”
那年輕男子嗤笑道:“敢出手打傷本公子,今天就叫你吃不了兜著走。”一邊說話,一邊色眯眯地瞧著水清,顯然是有恃無恐。
白發老者面色不善,向旁邊一中年男子道:“夏青,就由你出手教訓一下這兩個小輩,讓他們吃些苦頭。”
那中年男子應道:“是,師尊。”
薛淩一看,這中年男子儼然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也難怪,這男子是仙武六重天的實力,的確是高於薛淩和水清。這一時間對峙,薛淩和水清已經判斷出丹王府一方的實力,這些人中,白發老者是仙武七重天,名叫夏青的中年男子是仙武六重天,灰衣老者是仙武一重天,其餘的人包括那年輕男子都是在天武境界。
“丹王府,有幸結識各位,還真是榮幸之至。”
說著,薛淩默默拔出身後的長劍,劍尖斜傾,看似隨意,實則已做好了應戰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