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和我料想的一樣。”薛淩眼珠一動,又問道,“郝掌櫃可說了楚湘南他們現在在何處?”
“前幾日,他和我說,楚湘南他們在極炎漿海附近的鎮子上,就在焱焰帝國境內,永珍閣高層已經行動了。”顧玉兒回憶道。
“不好,就在這附近!顧樓主,我有急事,先告辭了。”薛淩驚道。
話音剛落,薛淩轉身出門而去,留下顧玉兒一人在房間裡。
出來琳琅樓,薛淩禦劍而起,往極炎漿海方向飛去。
“楚湘南至少也有仙武七重天,他們還在被追殺而逃,說明永珍閣派來的人很強,我要快一些了,小六還在那裡。話說楚湘南究竟偷了永珍閣的什麼寶物,被生生追殺了百年之久。”薛淩邊趕路邊想。
時間緊急,薛淩啟用體內的“源”,爆發力增強,飛行速度增加不少。
一路上,薛淩發現不少百姓往焱焰帝國中心遷徙,心下一沉,專心趕路。
三天後,薛淩趕到極炎漿海附近,遙望前方鎮子許多房子被摧毀,到處是破磚碎瓦,好在沒有百姓傷亡,前方極炎漿海方向有光芒閃耀,似有高手在戰鬥。
薛淩使出“五色迷煙”,隱匿身形,慢慢靠近戰鬥之地。
經歷過多年前極炎漿海爆發的災難,現在沿海方圓五十裡之內都不允許百姓居住,沙漫帝國和焱焰帝國同有這條規定。
薛淩藉著一塊巨大岩石擋住身子,但見前方一個白衣男子站在一個女子和小孩身前,那男子中年人模樣,黑發、無須,英偉不凡,帥氣非常,此時嘴角掛著血漬,白色長衫上也被血染紅了數塊;那女子跪在小孩身旁,淡紫色的長裙汙漬斑斑,露出一節玉腿,纖塵不染;小孩則坐在地上,面無表情,雙眼呆滯。這三人分別是楚湘南、舞悽悽和小六。
薛淩看到小六安然無恙,心下高興,再看楚湘南,顯然他狀態不好,左手捂胸,像是心口疼痛,舞悽悽則是一臉哀怨,一失往日的風采。
這三人對面站著五個人,四男一女,一男一女站在前面,像是帶頭人,另外三個站在後面,像是跟班。
薛淩看向這五人,心道:“前面的一男一女好強,都是仙武七重天,後面的三人都是天武境界。難怪楚湘南他們不敵。”
再看前面的極炎漿海,薛淩感慨萬千,水清就在這紅色巖漿之下的世界中,近在眼前,卻又遠在天邊。
“楚湘南,把東西交出來,跟我們回閣中,你是不成了,你的徒弟和這小孩也許還能活下去。”永珍閣一方的男子道。
“冷夜,要交我早就交了,何必等到現在?”楚湘南面無表情,情緒毫無波動。
“還敢放肆,你中了我的‘蝕心箭’早就就命不久矣,何苦連累徒弟和這小孩?”永珍閣一方的女子道。
“胡姬,暗算偷襲也算真本事嗎?何以自傲?”楚湘南喝道,眉宇間一股黑氣湧現。
“偷雞摸狗就足以自傲了?”胡姬反嘴道。
楚湘南笑道:“憑本事到手,你們永珍閣自詡大勢力,還不是沒防住?”
胡姬冷哼無言。
冷夜道:“楚湘南,你偷道本領通天,我們不否認,只是你不該偷到總閣主身上,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為了抓你,我們永珍閣花費多少時間,多少資源,現在更是擾亂民生。內子暗箭傷人或許不對,但你偷盜在先,卻是罪無可恕。”
“師傅,你把東西還給他們吧。求求你們,放過我師傅,求求你們。”舞悽悽跪在地上哀求道。
薛淩遠遠看見有些心疼,雖說她不是弱質女流,但此情此景實在是楚楚動人。
“啪”
一個巴掌扇到舞悽悽臉上,正是楚湘南所打,怒道:“閉嘴,孽徒,都是你,要不是你偷了為師的‘乾坤袋’和‘變形珠’出去,怎麼會落到這個田地!還帶了一個愣頭愣腦的拖油瓶回來,可恨!”他說的‘拖油瓶’指的是小六。
舞悽悽潸然淚下,嗚咽不止。
“哪有這樣的師傅?”薛淩暗自嘀咕。
這一下,薛淩注意到楚湘南手腕上戴的七彩手環,正是自己不見了許久的“七情幻府”。
輕嘆一聲,滿是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