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一個巨大的東西從禁地中升起,同時,一個身著青衣的男子也從禁地中飛身出來。大地龜裂,山峰崩碎,湖散水流,房屋倒塌,塵土飛揚,昏天暗地,仿若末日之境,不知道的人絕不會想到眼前的地方就是曾經山清水秀的著名宗門——相剋宗。
天下四大宗門中最後的一個宗門,也在一個太陽初升的早晨覆滅了。
不一日,清晨,東雨帝國境內林海雨林中,一個男子躺在樹下的草地上,旁邊放著一塊黃色晶石,晶石旁則橫放著一柄長劍,另一邊草地上點著一根紅色的香,香味刺鼻,已經快燒到盡頭。一陣微風吹過,草上的露水飄動,落到男子英俊的面龐上,他的臉部肌肉微微顫動,緩緩睜開了眼睛,一縷陽光照進雨林中,對於許久未睜開的他來說,穿過樹林射進來的光線有些刺眼。
男子揉了揉眼睛,慢慢靠樹坐起,年輕的身體感到陣陣疼痛,頭腦還有些刺痛,他努力回憶之前的經歷,只能記起他闖入“相剋震魂陣”中,要幫助相剋宗對付緣韶,而後突然有股強大的力量轟擊到自己身上,一股劇烈疼痛傳遍全身,同時靈魂也被一股強大的力量轟擊,失去了知覺,醒來就是躺在這邊的草地上了。
這位男子正是薛淩。
薛淩的傷勢還沒有完全好,“相剋震魂陣”的威力非同小可,雖然只有一半陣力轟到他身上,但也遠遠足夠取他性命,陣力對他的身體和魂魄同時進行了攻擊,要不是他身著“羿日封神甲”,早已身亡,粉身碎骨。
薛淩隱隱猜到了自己受傷的原因,傷勢還未痊癒,也不去深究,主動撤去“羿日封神甲”的保護,默默盤坐,運轉真氣,進行調息。
療傷功法運轉幾個周天,薛淩吐出一口濁氣,身子已不像之前一般疼痛,他年輕力盛,身強體壯,恢複起來自然很快。
天色已黑,明月當空,皎潔的月光灑到林中,樹影婆娑,別有味道。
薛淩撿起旁邊的黃色晶石,揣入懷中,自語道:“七情幻府怎麼不見了,我也不能感應到小六,難道他和悽悽也發生了不測?希望緣韶沒有為難他們。是誰將我送到這裡來的,那燒完的紅香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驅獸香’,那位恩人有心了。不過化魂石我不是放在七情幻府裡了嗎?怎麼會被人放在地上?”
一連串的問題困擾著薛淩,一時間他也沒有答案。
夜色正濃,薛淩一飛沖天,判斷了一下方位,心道:“這是一片森林,看其中的植物分部和種類應該是相剋宗北方的林海雨林,看來我離相剋宗不算遠,只是不清楚現在我在林海雨林的什麼地方。”
薛淩先往南方飛了段時間,而後略微向東調整了一下方向,禦劍飛行過了大概一天時間,終於見到自己曾經熟悉的地界——相剋宗地界。
略一加速,過了幾個時辰,薛淩到了相剋宗宗門所在,現在應該說是過去的宗門所在。映入薛淩眼簾的全是斷壁殘垣,曾經獨特的屋宇或倒塌或已化為灰燼;曾經美麗的青山或被夷為平地或只剩下一片小山丘;曾經波光粼粼的湖泊或幹涸或成為了一片片低窪的小池塘。
眼前的景象讓薛淩的心髒出現一絲絞痛,來相剋宗之前他已經想象過這些畫面,但當現實擺在面前,當這個他生活多年的宗門真正被夷為平地時,他不自覺地有些痛心。
“緣韶,你到底要做什麼?”
“天下四大宗門都已經毀在你的手上了,要名嗎?你早已震懾天下。要勢嗎?你的實力所向披靡。要財嗎?天下之財任君而取。”
“難道天下四大宗門真的藏有你不得不取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值得如此大動幹戈?”
薛淩站在原來相剋宗天生湖舊址邊苦苦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