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布滿皺紋的老臉上肌肉微動,眼神像要殺人一般,道:“薛先生,這是我天嶺皇家之事,你就不要管了。”語氣中有濃濃的威脅之意。
薛淩恍若未聞,潛運相生宗功法,伸出雙指,點在葉妤玉頸之上,一股柔和的五行真氣進入葉妤的經脈之中,那股真氣如春風拂面般掃過了下在葉妤體內的禁制,所過之處,禁制登時消於無形。
葉妤禁制一解,開口道:“多謝前輩相救。”聲音甜美,伴有一絲悽涼。
雲珏見葉妤解開禁制,上前來拉她,葉妤一怒向他拍了一掌,雲珏不防,被打倒在地,嘴角溢血,葉妤怒氣未消,又再發淩空掌力向雲珏打去。雲霄輕哼一聲,葉妤的掌力被打散,未能打到雲珏身上,同時雲霄外放的真氣向葉妤攻來,薛淩一揮手擊散了雲霄的真氣。
雲霄一愣,看著薛淩,緩緩道:“薛先生真要與我天嶺帝國為敵?”
薛淩擋在葉妤身前,漠然道:“就算我與天嶺帝國為敵,你待如何?”
雲霄兩眼一眯,怒道:“那你就和她一起留下吧!”
薛淩毫不示弱,冷冷道:“就怕你們沒這本事。”
話音剛落,雲霄體內真氣鼓蕩,將衣袍撐得鼓起,揮掌向薛淩劈來,薛淩待要出手,突然一道黑影擋在薛淩身前,擋住了雲霄的掌力。
雲霄叫道:“天印兄,你也要阻我?”
天印架開雲霄的手掌,道:“雲霄兄,薛兄弟是我天鷹族的朋友,我既然帶他來此,就不能眼睜睜看你對他動手。”
“天印兄,是他壞我孫兒婚禮在先啊。”雲霄不願與天鷹族為敵。
天印毫不在意,道:“我不管,薛兄弟是我天鷹族的朋友。”轉頭對薛淩道:“薛兄弟,你帶這位姑娘先走吧。”
薛淩不想天印為難,拉著葉妤,意念一動,逼著正在吃喝的小六回到了“七情幻府”,對天印道:“天印兄,那我先走一步了。”說完一步升空,雲霄又再出手,又被天印擋住。
薛淩剛準備帶葉妤去一個安全地方,葉妤叫道:“恩公,求你救我師兄。”薛淩問道:“你師兄也被抓了?”
葉妤道:“是,恩公。他被關在天牢之中,我曾經去過。”
薛淩心想救人救徹,道:“帶路。”
葉妤帶著薛淩先出了皇宮,到了一處小山山腳,葉妤道:“天牢就在這裡。”薛淩也已看到,帶著葉妤上前,守牢士兵見到兩人過來,上前阻攔。薛淩徑自往前走,身上真氣一動就將守牢士兵定在原地。薛淩一路施展秘法定住牢中看守,跟著葉妤到了牢中一間單獨的牢房。
牢房中一個男子頭發散亂,滿臉血汙,被鐵鏈拷住四肢,鎖在牢中,葉妤看到師兄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大哭起來,施法破開牢門,進了去。那男子本來意識模糊,見到葉妤進來,登時清醒,叫道:“師妹,快逃!”
葉妤抽泣道:“師兄,恩公救了我,我請他來救你。”葉妤恢複了修為,使出金系法術切開了那男子手腳上的鐵鏈。
薛淩探出那男子體內被下了禁制,伸手在他頸中一點,五行真氣進入男子體內,破了禁制,同時啟用了男子體內的五行真氣。薛淩運氣於掌,按在男子背上,使出相生宗的水系療傷功法“玉露甘霖”,一股柔和的水流之力瞬間滋潤了男子重傷的身體,男子很快恢複了精神。
那男子感受到功力重得,體內生機盡複,對薛淩的手段敬佩不已,跪倒在地,磕了幾個頭,道:“謝恩公救命之恩。在下相生宗呂亭,敢問恩公高姓大名?”葉妤也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頭,道:“小女子葉妤。”
薛淩道:“我叫薛淩。走吧,我帶你們離開這裡。”這兩人只有真武二重天,如果遇到天嶺帝國的高手,還是有可能被抓獲。
葉妤突然道:“師兄,你快跟恩公走吧。”
薛淩和呂亭都覺得她說的奇怪,正疑惑,只見葉妤右手化掌向自己的頭頂拍落,薛淩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葉妤的手。
呂亭這才反應過來,道:“師妹,你做什麼?”
葉妤眼淚直流,哆嗦道:“這些天你被關在這裡,我被關在皇宮,修為被禁,被雲珏那畜生、那畜生玷汙了,還逼我和他成親。師兄,我已不是清白之身,配不上你了,我不想活了。”
呂亭如遭晴天霹靂,留下淚來,雙目通紅,緊握雙拳,道:“雲珏那個畜生,初識他時,本以為是正人君子,還有心和他結交,誰知他竟然人面獸心,我要去殺了他。”
葉妤抱住呂亭,道:“師兄,天嶺帝國人多勢眾。我們殺不了他的,師兄你跟恩公走吧。”
呂亭擦了擦眼淚,道:“不行,師妹,我一定要為你報仇。”
葉妤哭著道:“可惜我們相生宗覆滅了,不然宗主一定會為我們討回公道的。”
薛淩見到葉妤自盡,又聽她說被雲珏玷汙,失去清白之身,怒不可遏,道:“相生宗雖然不在了,但公道自在人心。”心裡想到當年在相剋宗時的情景,要是自己和水清不竭力抵抗,那水清是不是也會和今天的葉妤一樣,清白被毀,含羞自盡?丘涼又會比雲珏好到哪去?